“彪子?”张二蛋微皱眉头:“那你跟他说,你俩现在都得赶过来。”
“啊!?”强子大惊。
但没等他往下说,电话那头便传来彪子的话声:
“那啥,二蛋哥,我和强子今儿都请假了,就算厂子再怎么忙,也不至于叫我俩临时回去吧?”
“再……再说了,我和强子这会儿也不在村里,我俩今天上……上县里买东西了,一时半会儿也赶不回去。”
听着他那支支吾吾的话,张二蛋眉头紧皱,厉声喝道:
“你们俩哪来那么多屁话,让你们来一趟就来一趟,别跟我磨叽!要不然我就去给超哥说,你俩都不想干了!”
“那……那行吧,我们现在就赶回去。”面对张二蛋的强烈要求,饶是彪子心里再发虚,也只得答应。
毕竟药酒厂里的这份工作,待遇实在是太高了,他们可不想被开除。
很快,孙冬冬便赶到了酒厂。
张二蛋直接把他带进了保安室。
“二……二蛋哥,到底怎么了?”被一屋子保安盯着,孙冬冬吓得有些发抖。
“你刚才说你是拉肚子不舒服,才请假没来的?”张二蛋问道。
孙冬冬连连点头:“是啊!我现在肚子还疼着呢,刚才半路还上草堆里拉了一泡呢,难受的要命!”
他一边说一边揉着肚子,里头不断的传来‘咕咕咕’的响声,而且随着‘噗’的一声,一股臭气立马在保安室里弥漫开。
张二蛋离得最近,熏得脸都绿了。
他急忙捂着鼻子,朝孙冬冬的手上瞥了两眼,随即摆手喊道:
“行了,你不舒服就赶紧回去,已经没啥事了。”
孙冬冬愣了愣。
虽然不明白啥情况,但他掉头就往不远处的厕所冲去,边跑还在边放毒气。
“妈的,差点被这小子熏吐了。”
保安室里的几人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曹小头则不解的问道:
“二蛋,你不是说要抓贼么,咋就把他给放走了?”
“我说你是不是傻?你瞅那小子的模样,拉的都快虚脱了,哪里像是昨晚那俩跑得飞快的贼?再说,你瞅见他手上有伤口了?”
张二蛋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曹小头一眼。
这么明显的事情,居然还要明说!
要不要这么蠢!
曹小头顿时两手一拍:“那这么说,昨晚那俩贼就是彪子和强子了!”
“等他俩来了才知道。”张二蛋没有肯定。
毕竟没有看到证据之前,说什么都只是猜测。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彪子和强子一块赶到。
刚一看见来人,张二蛋便注意到,彪子的手上此刻缠绕着一圈绷带,正好是拳头那个位置。
联想刚才在电话里,彪子和强子支支吾吾的推脱,他心里顿时有了答案。
眼前这俩人绝逼就是昨晚偷金蟾的贼!
“二蛋哥,不是说生产车间需要人手么,咋把我俩叫进保安室了?”彪子脸上露着笑。
“你俩来的晚了点,车间那边都已经搞得差不多了。”
张二蛋随口应了一声,转而指了指彪子的右手,若无其事的问道:“你昨天晚上干嘛去了,手上咋还缠了这么些绷带?”
彪子心头一紧,脸上却哀声叹气起来:
“昨晚我和强子上镇上赌了两把,谁知道输大了,我这不是气不过嘛,对着墙头就锤了几拳头,力用的大了些,手都破了。”
说着,他还用胳膊肘戳了戳强子:
“强子,你给二蛋哥说说,昨晚我是不是锤墙壁了。”
“对对对!彪子昨晚上确实锤墙了,手上的肉都烂了!”强子打进门就紧张的不行,这会儿急忙点头回应。
“原来是这样,看来你小子心还挺狠的。”
张二蛋不紧不慢的点了根烟,接着问道:“对了,你俩知不知道,昨晚咱们酒厂进了贼,超哥办公室那尊三足金蟾被偷了?”
听到这话,彪子和强子的脸色均是一变。
“怎么会?二蛋哥你们不是整夜都巡逻么,咋还能被贼偷了东西!?”彪子反应最快,他立即装出吃惊的样子。
不过张二蛋清楚地看到了他刚才那抹慌张的神色,心里答案更是确认了。
“呵呵,可不是嘛,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还能跑进厂子里偷东西,你们俩还真是胆子大呢。”
张二蛋的话才刚一出口,旁边的曹大头、曹小头和鸡窝头三人便立马将保安室的门窗全部紧闭。
彪子和强子顿时反应过来。
“张二蛋!你特么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怎么就偷东西了!你别在这贼喊捉贼!”眼见没地儿可跑,彪子怒声大喊。
“行了,你也别嚷嚷了,最好老实交代,超哥的那尊三足金蟾在哪里。”张二蛋冷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