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才能够勿念?
马一鸿恨不得立马飞过去,他现在正在马尔代夫的海前,坐在那天与她共听海声的那块岩石上,思念成茧,束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但马一鸿却还是要故作镇定,维护他该死的面子:“什么勿念,切念的?谁念了?你可真自恋。”
这样的自欺欺人实在是令人心疼。
冯亦容明知如此,但却不会揭穿,与他自导自演着一场永远无法实现的戏。
冯亦容发了一个偷笑的表情过去。
之后继续说:“上海这边天黑得好快。”
“东方明珠嘛,东边难免的,要是在新疆,估计现在还是太阳高高挂。”
“你那边太阳落山了吗?”
“还没,但也快了吧。”
马一鸿随即给冯亦容拍了一张大海的照片,纯净的海水映射着太阳金光,星星点点。
我想与你在海边看日落,等到天黑……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不能说不能说……
马一鸿依旧不能说出心中所想。
千言万语,只能汇成一句话——
“你吃饭了吗?”
“还没呢,我朋友去做饭了,她要给我做好吃的,嘿嘿……”
“那挺好,好好吃饭,按时吃饭。”
“嗯。”
马一鸿最害怕看到的一个字,他真想直接冲冯亦容发泄心中不满:“你就这么不耐烦跟我聊天吗?你就不能多说几句吗?我等了你这么久……你一个“嗯”字,让我还怎么回啊……”
“你一个‘嗯’字,让我还怎么回啊……”
马一鸿低头伤心失措……
“我等了你这么久……你就不能跟我多说几句吗?”
马尔代夫的天渐渐暗了下来,日落没有期望中的美,但却凄凉,像天边无边的忧伤,渐渐染尽海水,将马一鸿的影子融入海中,与落日一同殉情。
等不到‘海上生明月’,更等不到‘天涯共此时’了,马一鸿从海边离开,拖着沉重的影子,那从海上殉情又悲伤地从黑暗中重生的影子,但心中依旧留着光,为她留着一束光,他在等,他在等,他依旧在等,他坚信,终将有一天,会有答案,爱情也好,梦也罢。终生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