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素来不留恋女色的赫尔小王爷,居然紧张一个村姑,有些不合理呀?”他像是抓住了他一个把柄似的,试探问道。
“这样的事,本王不希望发生第二次!”赫连烬抬掌将桌上的茶盏运功将杯子砸往门堂上。
城王李璟的脸色骤变,刚刚若是再往左偏一点点,他的脑袋就要被削掉了,因为他感到耳后有一股刺痛,虽然是个小伤口,可是杀伤力却不小,居然公然对他动了杀心,这个南越三王子真是太猖狂了,要不是还需要借助南越的力量,此刻他就忍不住叫人进来收拾他了,哼,迟早有一天,他要把所有人都踩在脚下!
但是,他还是压抑住了他的不悦,反而嘴边露出违和的笑容,平静道:“赫尔小王爷,别动怒,我们还需要长期合作,至于一个女人,我还没必要单独去为难她,不过,我也好奇,堂堂南越三王赫尔小王爷怎么会和铁岭村出来的村姑有关系?”
“本王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赫连烬不耐烦斜了他一眼。
淮乐宫内。
公主个曾巩的计策,将计就计第二天一大早,就有护卫来通报消息,王玄站在惜晨殿外,让人处理了地上的两具尸体。慕容晔穿着浅蓝色寒兰铺绣长袍从内殿走出来,一眼就看到倒在椅子上的江衡,走近一看,原来是睡着了。听到外面的动静,打开一扇门,吩咐道:“昨夜有刺客来袭,已被俘杀,郑左护卫救主有功,厚葬了吧。”顺势对王玄使了个眼色,示意今日殿内无需侍女来打扫。
慕容晔便坐到西侧案几前拿起书看,直到中午,太阳缓缓入室,光打在江衡脸上她才微微睁眼,一起来就看到慕容晔坐在她正对面,第一次在陌生的地方睡得这么深,江衡第一眼还以为自己在梦里呢,“我向来晚间出行,白天睡觉,所以......”
“无妨,我说过,你可以随便睡哪儿。”他继续拿起书看,看的是汉初道家隐士所着的《三略》。江衡深吸一口气就闻到一股饭香味儿,桌上准备了饭菜,她看着心里直流口水,转身一想,应该不是为她准备的,毕竟她的身份低微无福消受。
“快吃吧,下午申时我们就出发去雀楼。”
“雀楼不是酉时才开门吗?”她一边吃一边问。
他只看着她,平日他最厌烦不懂礼仪教法之人,别说一边狼吞虎咽还一边说话,但他没见过有人吃饭能吃得这么开心。今日却不想说什么,也许过分要求别人不是什么好事。
“那里有我一位旧人。”他说。
江衡只顾着吃饭,也无心问是谁。
“是我母妃的旧人,前贴身侍女,早间犯事,被我母妃保下来送出宫外了。”
“你去过雀楼?”慕容晔又问。
“以前常常和江湖朋友去喝酒。”她不会告诉他,是由于小时候杀人过后噩梦不断,喝酒壮胆的。
“你与我认识的大多数女子不同。”慕容晔低头继续看书。
“是呀,是有很多不同。”江衡吃着一口饭,硬生生的咽下了,如果她也是个寻常女儿家就好了,可她不是,为了谋生,从小干的是杀人的勾当,尸山血海,乱泥沼泽她都走过,她们怎么能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