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越是不见他,她心中越发的难受。
正如现下,她已是睡不着。
子时,锦夏已是回她自己的房间歇下了。这会儿睡不着,也没人能陪她说上几句话。
所以这个时候,她脑海里想起了楚凌天。
起身穿上衣裳,遗珠小心翼翼地走出了月华殿。来到了早就荒废的成碎殿门口,现下,这成碎殿已是无人守着,她可以自由进出。
只是,在这里,已是物是人非。
遗珠推开门走进成碎殿内,因再无人打扫这里,院中的杂草横生,长得已是奇高无比。
她张望了一眼冷清清的院子,转身进了殿中。说起来,她还不曾到他住的寝殿看过呢。
她虽然是大胆不怕他,但是到底还是知道什么叫男女有别,所以倒是从未进过他的房间看过。
遗珠移动了脚步,透过窗外洒落进来的月光推开了一扇看起来并没有那么破旧的木门。
寝殿里头虽然是宽大,却是布满了土尘,显得无比的萧条。
有一次与他打闹,追过来便是看到他进了这一间房间,这应该就是他睡觉的房间了吧。
遗珠叹了一口气,看着那已被掀得一片零『乱』的被褥。
她记得那被褥是自己偷偷拿给他的。
看着那青翠『色』而充满了灰尘的被褥,遗珠想起了在水城时看到的那一抹身影。
她甩掉了觉得他还在千慕国内的想法,按照他那么想回去楚西国的想法来看,他一定是早就回到了楚西国,不可能还留在千慕国内的。
深吸了一口气,遗珠正要转身就离开这里。
一抹黑影骤然挡在自己面前,教她吓了一跳,整副身子往后退了几步,脚也崴了一下,眼看自己就要摔倒在地上。
腰枝猛地被一只有力的手一提,遗珠跌入一抹宽厚的胸膛里。她惊恐地瞪圆了眸子抬眼一看。一张清俊而温文尔雅的脸庞映入她的眼中。
“是你?”遗珠错愕地发出声音。
跟前的男子,正是小包子的太傅曼长卿。
“你怎么会在这里?”微微睁圆了水眸,遗珠的眸底满是惊讶。
随即反应过来,立即是推开他揽住自己腰间的手,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
瞧着跟前女子的水眸底掠过一抹慌『乱』,曼长卿倒是面『色』从容地正了正身子,神『色』自若地凝视着她的水眸。
“回公主的话,微臣在散步。”
“散步?”遗珠难以置信地重复着他这两个字,“不对,你不是不住宫里的吗?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宫中出现?”
曼长卿清俊的脸庞上挂上一抹浅浅的笑意,“这几日微臣都在宫中,皇上最近突然都有检查十皇子的功课,所以柳妃娘娘特许微臣暂住在宫中几日,辅助教导十皇子的功课。近几日都将十皇子『逼』得够紧。”
遗珠微微拧眉,“如此说来,曼太傅近几日都在宫中小住?”
“不错。”
难怪这几日找小包子,小包子都好像疲倦的模样,原来是柳妃『逼』着他学习。
父皇突然对小包子的功课起了兴趣,柳妃以为小包子继承太子之位有望,所以才那么紧急地『逼』着小包子学习吧。
也难为了那小包子了。
想到小包子的可怜之处,遗珠禁地叹了一口气,随即抬眼看着跟前的男子,“曼太傅,你可还没认真地回我的话,这么晚了,何以出现在这里?”
宫中太多地方可去,可他偏偏就来到了先前关着楚西国皇子的宫殿,这实在是令她感到可疑。
曼长卿挑眉,黑眸还是噙着浅浅的笑意,“公主,这话不对,微臣明明是很认真地回了公主的话,怎么就成了公主怀疑的地方了?”
“这三更半夜的,你一个皇子太傅不好好地在小包子隔壁厢房歇息,跑来这如此偏远的宫殿,说是散步,还真的让人难以信服。”
曼长卿瞧着跟前一张粉雕玉琢的脸蛋,见她脸上满是不相信,转身发出一丝苦笑,“好吧,这都瞒不过公主。事实是微臣方才是肚子见有点饿,所以想到御膳房找点东西果腹。在路上瞧见公主一人往这儿走来。公主也会说,这会儿已是三更半夜,公主手中并无掌灯,身边又无宫女跟着,微臣只是担心公主会出意外,所以才跟了上来。有冒犯之处还望公主恕罪。”
说罢,他回过身来面对着遗珠,拱手便是一个赔礼的姿态。
虽说是跟踪自己,但到底还是出自一番好意。
可,此人说的话也不知能不能信?
正当遗珠对他的话半信半疑时,一阵风吹扶而进,寝殿的木门骤然被带上。
一抹不安的预感涌上心头,遗珠上前便是推开木门,发现怎么推都推不开。
身后的曼长卿见状,便上前走去,也一同推动木门,这才发现全身使不出力道,他瞳孔微微一缩,嗅到了空气中异样的气味,却已为晚。
他立即伸手用衣袖捂住自己的鼻,用时也捂向了身旁的女子。
“怎么了?”遗珠一惊,想推开,却是被他喝住。
“别出声,也别呼吸。”
“什么?”
门外骤然传来一阵极为轻的脚步,遗珠听不到,可却清晰地落进了曼长卿的耳中,他朝门外低低发出疑问,“谁在外头,快点将门打开!”
然而这话落,外头的脚步略带慌『乱』地逐渐远去。
这令曼长卿有些头疼。
“有人在外面,是不是就是将门锁上的人?”遗珠推开他的手,大力的拍打着木门,“到底是谁,快点将门打开!”
曼长卿越发地感到身上的力气被抽,凝着身旁的女子,眸光也微变了些,“公主,微臣劝你最好将嘴给捂住。”
“为何?”遗珠不解地看向他。
“将我们关在这里的人,已经在空气里下了*。”
“什么?”
……
遗珠不自在地别开脸,将目光从他好看的薄唇上移开,心跳蓦然有些加快,血『液』好像在这个时候莫名有些燥热,教她不自觉拉开了些自己的衣裳。
奇怪,这已经是二月份的天气,即使在这密不透风的寝殿里,依旧是透出一股阴凉。不可能会觉得热才对!
在她身旁的曼长卿,注意到她的异样,拧眉道:“公主,你是否感觉到全身泛力?”
“没有!”遗珠想大声的反驳,可是发出的声音却是有那么一丝缺了底气,随即连续退了几步,与他拉开了距离。
曼长卿的眸子微沉,并无回话,而是观察了一下这寝殿内的四处,这寝殿内只是有一个大窗户,窗户正对着外边的月亮。他上前伸手去推开窗户,上面已是被钉死。
教他微微拧眉,将他们关在此处的人,显然是早已阴谋,只是那人又怎能知道他与遗珠公主会到这里,他走动着身子,四处地检查是否能从寝殿内发现出去的办法,刚走几步,莫名觉得身体有些不对劲,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就是感觉有点闷热。伸手将衣领扯开一些,透过窗户倾泻进来微弱月『色』,他看到站在门边的女子,发现她双颊浮着少有的嫣红,再对上她一双带着泛上水雾的水眸时,一股陌生的燥热在体内炸开,蓦然感觉到腹部一阵绷紧,体内升腾起一抹从未有过的迫切渴望感,渴望将她拥入怀里占为己有!
这个想法刚在脑子里一闪而过,曼长卿立即转身背对着遗珠,不再去看她,略带慌『乱』的心破骂自己禽兽不如,怎能在这个时候对公主产生那样的想法。
一定是中了*的关系……
不对,方才在空气中味道并不是*,而是……
猜中了真相的他,瞪圆了一双黑眸,蓦然是猜到了将他们关在这里的人的阴谋。
曼长卿背着对遗珠,即使没有看到那一张泛着嫣红的小脸,但他体内燥热却是越发明显,他越是想平复那种让自己难堪的渴望感,渴望感却是越迫切。教他干脆坐在地上压抑着自己心里那种不洁的想法,可是下腹的绷紧让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对身后人儿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