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气的忍冬直骂人,连看见宋引来找公主,也没好气道:“你父亲正天天联和大臣要废我家主子呢,你还过来做什么,不怕哪天被你爹打断腿。”
宋引愕然,颇有些不知所措,“皇后娘娘可是做错了什么?”
“做错了什么?我见娘娘吃在深宫,住在深宫,能做错什么。她本本分分,也没去干扰朝政,也没说你父亲坏话,你父亲可倒好,天天……”
“忍冬!住口。”我立即制止她说下去,并让人将宋引带去了安国公主的住处。
“奴婢是担心他若常来,回去被他父亲盘问,娘娘没有什么错,也会被说成错,反而让宋湛抓住了把柄。”
我将炉子上的一碗冰糖雪梨汤端出来,放进红木食盒,叹息道:“这是陛下的家事,他虽是宰辅,也定然没有权利,否决陛下的决定。宋引这孩子,天资聪颖,又重情义,是个好苗子,只是可惜……”
我摇摇头,不在说下去,可惜他不是宋首辅的长子,将来在权势继承,或者上朝为官,难免会受到影响。
“春天,换季时候,宫中好多丫鬟似乎都有些咳疾,莫让人过了病气给陛下。我听卢公公说,陛下这几天有些咳嗽,你随我去看看。”
一路走到御书房外,却见两个嫩黄衣衫的丫鬟,站在门外,低声说笑。
见了我,赶紧行了礼。那脸色动作却十分敷衍,忍冬看了眼她们的腰牌,便张口怒骂:“你们主子见了我们娘娘,还得行跪拜礼呢,你们这副不恭敬的样子又是做给谁看?”
说起来忍冬的性子已经越来越像翠碧了,只是却远远不如翠碧稳重。翠碧虽然也会急言令色,但不会选择在御书房外斥责。
几个丫鬟被吓了一跳,不很服气,却不得不重新见礼。
卢义这个时候躬身走了出来,笑嘻嘻朝我恭敬行礼,许是听到刚刚忍冬的话,他瞪了那两个丫鬟一眼,“还愣着做什么,自己去刑司领板子吧。”
两个丫鬟跪地,磕头求饶,“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
我摆摆手,“算了吧,宜妃人还在里头呢,我这就把她的丫鬟打一顿,成什么样子。况且我也不是那么爱斤斤计较的人,这件事就到这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