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还是先离开吧，回去之后，让子陵看看。”李悟德想着，正要准备离开，这五『色』湖泊的中心突然开始旋转，紧接着一口覆盖了整个湖面的漩涡出现，将一脸惊悚的李悟德吞了进去。

…………

奘陈星，陈子陵一个人站在山上，他的脸『色』阴沉，看上去就要滴出水来——李菁菁因为被自己从识藏海中取出洛神留下的讯息暂时昏睡过去，很快就会醒来，因此让他忧虑的并不是这件事，而是那段记忆中记载的东西。

“……实行之人的全部生命和世界的献祭……”陈子陵在这时想通了很多，比如帝尧当年为什么要发疯去屠戮将近三分之二的超空间，以及后来为何要自散神识——这并不仅仅是发疯，而是为了洛神的复生大计而做出的献祭。

作为一个最古者，普通的世界是完全不够的——他们是和元界几乎同等级的存在，而这世界上有根本不可能找到第二个元界，因此只有用足够数量的低等级世界来完成——帝尧选择了超空间。

那么，自己如果选择这条路，要选择什么样的……世界呢？一个内蕴世界？一个正常的生命星辰？还是一个宇宙？

说实话，他都不想——事实上，在得知了这个方法之后，陈子陵首先想到的是从那些已经被超空间意志控制的宇宙中选择一个，但他并不是一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致人。

“怎么，你想好了么，要不要我给你抓个来？”宇宙意志突然出现，很明显，这是陈子陵给他发了消息。

“我……不是很确定，虽然那颗宇宙被控制，但是其中的无数生灵并非如此，他们……”陈子陵不知道说些什么。

“你这是『妇』人之仁，”宇宙意志淡然道：“如你们人类所说——‘所谓成大事者不拘节’，你好像并不认同这个。”

“不是不认同，只是认同的方式和你们不一样，”陈子陵说道：“我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在我看来，我是从一个凡人成长起来的，我知道一个生命的降生有多么艰难，因此我也不想去为任何理由杀死任何一个本该存在的生命。”

“哦？这点确实和我们这种意识生命不一样，”宇宙意志说道：“在我们看来，自己本体中诞生的生命天生就有义务被我们在随时随地取走一切，因为没有我们的存在，他们就不可能诞生，他们必须为自己的这份幸运付出一些代价。”

陈子陵忽的转身，盯着宇宙意志看了半晌，说道：“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不喜欢你们这类生命的原因。”

“呵呵……”宇宙意志忽然笑道：“当然了，一切都在进化，我也是。在很久之前，我就已经意识到这种想法的落后，但是由于祂所制定的某些规则还是会对我产生影响，因此我没有办法在根本上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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