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可以像过去一样，毫不留情地丢下戴莉直接离开，可戴莉现在是一个人了，她不忍心，也不想再去刺激母亲的那颗脆弱的心。

默了半响，她感觉情绪没那么激动了，终于松动地开口，却是索要戴莉的保证，“你能跟我保证，以后不再和父亲来往吗？”

没料到她会直接提出这个要求，戴莉一时惊疑不决，“这……”

凌汐恬猛地转过头，犀利的目光逼视她的眼睛，凝声说道：“当爸爸把我当成利益交换品卖给盛临琛时，我已经就不认他这个父亲了！之前我之所以答应会帮他的忙，是因为念着他对我有养育之恩，如今过了三年，我给他的回报已经够多了，不可能再给他当一辈子的棋子！”

戴莉整个人剧烈颤抖起来，哭得说不出话来。

“妈，其实你也是一样，早就应该跟爸划清关系了！你跟着他过了这么多年，虽然在物质上他从未亏待过你，可是在精神上，爸爸可曾尊重过你？你陪他度过人生最低谷的时期，帮他操持家务，为他养儿育女，完美地扮演一个贤妻良母的角色，可是爸爸却不知珍惜，在外面养了杜美琪那对母女不说，甚至还喜新厌旧抛弃了你！既然他对你不仁，你又何必再对他念念不忘？”

戴莉哭的更厉害了，抽抽噎噎地说，“可是……你爸爸再怎么不好，他也是你妈这辈子唯一爱过的男人，不管怎么说，我和他毕竟当了二十多年的夫妻……他这个人，自尊心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现在却肯低声下气地求我帮忙，我……我实在不忍心拒绝……”

凌汐恬沉了面色，厉声喝道：“你不忍心拒绝他，就忍心让我为难吗？你明知道我痛恨盛临琛，还让我求那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