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右末叹气：“好吧……”

白马慢悠悠地走着，天空渐渐暗了下来，弯弯的月亮挂在头上，四周静地出奇，一路出来也没见着几家亮灯，现在休息地这么早？

两人都保持着警惕，这种情况之前都没有遇见过。

道路两旁野草很深，即便躲了人也是看不到的，喻右末往两边望了望，除了风的动静，什么都看不到。

道路中间长出了浅浅的草，他们来时的马蹄印都没能留下，喻右末拉住缰绳，侧过头：“可以下了。”

卢望泊点点头，也不废话，跳下了马。

又抬头：“你怎么不下来？”

喻右末：“嘻嘻，你在下面看，我在上面看，这样看到的更多一些，还有，帮我牵着马……”

卢望泊愣了愣，无奈地摇摇头，牵着缰绳就往前走了。

喻右末则是满意地晃着脑袋，四处张望。

卢望泊取出符纸，符纸在指尖燃了起来，喻右末挑眉：“不烫吗？”

卢望泊动动唇：“不是人间火。”

捏住手指搓了搓烧完之后留下的灰烬，在额头上轻轻一点，喻右末好像看到他的额头有暗光一闪而过。

惊奇地张了张嘴，又想着这应该也算人家的秘诀，还是不问比较好，便没有再开口。

卢望泊一寸一寸地挪动目光，扫视周围的情况，在暗光加持下，周围都显得尤其地清晰。

喻右末问：“看出点儿什么了吗？”

话音刚落，自己先楞了一下，他正了头直视前方，不知何时开始，大片大片的白雾向他的方向蔓延，喻右末眯着眼，双手不自觉地捏紧缰绳，凝重地看着前方。

白雾缓慢地涌过来，两人站在原地，凭着多年与灵鬼的相处，得以窥见雾里的鬼影。

两人就这样一动不动，等着那道鬼影自己走过来。

那鬼影也牵着一匹马，身上的盔甲早已被毁的稀烂，斜斜地吊在他身上，等鬼影再走近些，脸比较清晰了，两人不禁瞪大了双眼：“凶鬼！”

只见那鬼影的脸渐渐清晰，一张脸苍白无比，眼眶里一片漆黑，空荡的双眼令人不寒而栗，后背汗毛直起。

挂在头顶的那轮弯月不知什么时候退场了，四周静得很，听不见虫鸣，也感受不到风声，仿佛整个空间只剩下这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