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右末拉着袖子捂住鼻子：“这可怎么弄……”

卢望泊看着窄小的床上干瘪的尸体，拿出符纸，两指将上面的褶皱刮平，小心上前两步，走到床边，嘴里默念着什么，将符纸放到尸体头部。

喻右末的目光紧紧跟着他的动作，看着符纸上面的符纹亮起来，红光微闪，慢慢燃烧，喻右末这才看出他是想直接将尸体烧掉：“等等！”

卢望泊回头看他：“怎么了？”

喻右末皱眉：“不可焚尸……村里的人都认为入土为安最好……”

卢望泊：“你看有人关心他们吗？”

喻右末愣了愣：“可是……之前小八不还说邻居一直帮衬着吗？”

卢望泊：“妞妞也一个人很久了吧，你看看她的衣服，还有床上这具尸骨，你还觉得邻居帮衬着？或者说到现在邻居还在帮忙？”

喻右末张了张嘴，发现没办法反驳：“那也不能焚尸啊……妞妞还在呢……”

卢望泊：“妞妞还小，什么都不懂，我们做了她也不会知道什么意思的。”

喻右末：“难道我们就能欺负她什么都不懂？”

卢望泊奇怪：“我觉得你挺通透的呀，怎么这会儿这么想不开？人死后也不过一捧黄土，焚尸又算不得什么。”

喻右末抿唇，他往屋外看了一眼：“可是……我总觉得不好。”

卢望泊皱眉：“有什么不好，你是灵师，不是说人死之后都能处理？”

喻右末辩解：“我们灵师是和灵鬼打交道，不是和尸体……”

卢望泊立刻接上：“那正好，我们天师还能和尸体打交道。”

喻右末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