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这信反反复复写了几十遍,宣纸也团了几十个球。
一边负责研墨的宝环都累乏了,“我说小姐啊,您今儿是怎么了?怎么写封信都把您给难住了呢?”
“你懂什么!”
“我怎么不懂?小姐,我看您是喜欢姬蓝贝勒吧!”
“死丫头!敢多嘴!”
宝环也不害怕,还嘻嘻笑了起来——
“以前姬蓝贝勒在西疆的时候,您就总念叨,说指腹为婚的纳兰卧雪要是有姬蓝贝勒一半俊帅和才气,您就知足了!如今,您也看见纳兰卧雪了,虽然他也很俊美,甚至不输于姬蓝贝勒,但他是个傻子啊!反倒是姬蓝贝勒,越来越有男子汉的气魄了,那天您一见姬蓝贝勒,哇,眼都直了,不是么......”
宝环的话说到纪晚晚的心坎上了,她干脆也没再阻拦。
她把信写完后,还让宝环看看,给参谋参谋。
“只写了感谢啊,小姐怎么不约姬蓝贝勒见上一面呢!”
“他平时公务繁忙,哪儿有空见我!”
“小姐就说药没了,让姬蓝贝勒再送药过来啊!”
纪晚晚用笔杆敲了敲宝环的脑袋,故作严肃问:
“宝环,你这小丫头,脑子挺活跃嘛!是不是你每天都在想着这些事情啊!”
“哪里哪里,我只是为小姐着想嘛!”
“哼!这还差不多!”
纪晚晚其实也想到了让姬蓝再送药过来,但她就是怕姬蓝差遣仆人过来,到时候,她还不是空欢喜一场。
因此,最后纪晚晚也没有写关于“送药”的事。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如果你想着他,他也想着你的话,你们之间会有一种叫做“心照不宣”的默契。
这是不需要用语言表达的!
信送出后,纪晚晚的心似乎也送了出去,每天都心神不宁,没事的时候还会问宝环:
“你确定是姬蓝身边的侍卫收了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