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言方才还得当的微笑一时有些僵硬,他在原地站了会儿,很快便恢复如常。
将托盘递给就近的一名宫人,对着他们挥了挥手。
从北国艰难运送来的水晶葡萄,就这么由重华殿辗转至栖凤宫。
凌倚听到宫人禀报的时候,还有些讶然。
当看到那一盘盘完好无损的葡萄时,凌倚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动容了。
旁的不说,陛下连这都想着他,待他可谓真心。
[滴!信任值上升一成,共计四成。]
“多谢。”
凌倚吩咐随侍给送水果的几个宫人都打赏了金珠,一来是因为如今有了这样的经济实力,而来是想在无形中建立自己的人际关系,三来……则是隐晦地向陛下道了谢。
在清月宫的那些日子,凌倚学会了很多“潜规则”,所以并不吝啬于金钱。
“君后,陛下待您可真好。”一个随侍看着那些赏赐,欢天喜地地说。
凌倚但笑不语,波澜不惊地喝了一口茶水。
帝王的偏爱,又能维持到几时呢?
凌倚这辈子,活的再通透不过了。
傍晚,小言代表皇上又来了一趟栖凤宫,说是陛下今晚忙于政务,便不歇在栖凤宫了。
也是今日,凌倚才知道,君后定立之后,帝后需同寝七日,以示重视。
不过,这才第二天呢……
凌倚自嘲着,明明上午才感叹了一句帝王之爱不长久,今晚便得到应验了。
传完口谕的小言走至门前,忽然回头看了凌倚一眼,见他眼下难掩失落的样子,便抬腿走出了栖凤宫。
这一晚,凌倚罕见地梦到了北国往事。
兴许是那葡萄的缘故。
凌倚心想,便让宫人把清洗好的葡萄撤了下去。
至傍晚,陛下依旧没有来。
连着两日了,宫人们虽然面上没表现出什么,但私下里的闲言碎语凌倚可没听少。
无非是他一个远嫁之人,势单力薄,哪怕身高位重,也换不来陛下的另眼相待。
凌倚听得多了,也就习惯了,直到陛下未来栖凤宫的第三天,他的随侍神神秘秘地告知了他一件事。
“君后,您有所不知,最近宫内传的沸沸扬扬,说是阮王爷与其夫不合,正闹和离呢!”
凌倚放下书本,眉眼微抬:“你说的……是哪两位?”
随侍猛一拍脑袋,着急之下,都忘记了君后非他大梁人。
“阮王爷是当今陛下的亲妹妹,坐阵江南富庶之地,是个很有名气的皇室贵族。”
说到这,随侍左右看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当年,先帝是属意阮王爷的,谁也没想到,最终是当今的陛下登上皇位。”
“嗯。”凌倚点点头算作了解,“那这位阮王爷的正室呢?”
那随侍本来说的正兴起,提及此事时突然有点难以启齿。
“怎么了?”
随侍犹豫片刻:“那奴才便说了,君后可千万不要怪罪奴才!”
凌倚点头。
看自家君后一副温吞的样子,随侍也不抱有隐瞒之心了。
“据说啊,那阮王爷的正室,是陛下心头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