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耀似乎忘了，陈菲菲是个演员，还是个相当有演技的演员。

当年刚出道没多久，陈菲菲就在一档综艺节目上，展现出秒哭的惊人绝技，并且是那种梨花带雨的哭。

此刻，泪珠从陈菲菲白皙的脸颊滚落，红着眼眶的她看起来可怜兮兮又委屈巴巴。她本就生的好看，这副我见犹怜的样子更是抓人心扉。

顾耀瞬间感觉自己死了一回，秒怂起来，手足无措的收回手道：“菲菲，你、你别哭啊，我就是想吓吓你，我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想……欺负你的，唉！”

“……”陈菲菲把脸一撇，看向窗外，不理会顾耀，只是鼻腔里还有一抽一抽的哭泣声。

“菲菲……”顾耀垂头丧气的看着眼前泪目的女人，心里懊恼死了，他做的什么蠢事，明明要追人家的，结果把人吓哭了，这算什么事？

“我错了还不行吗？你想怎么样都行，可以吗？你别哭了行吗？”除了拍戏，陈菲菲已经许久没有在别人面前掉眼泪了。

上一次她哭，顾耀不记得有多久了，但是他莫名还记得原因，大概是原因太特殊了吧。

陈菲菲那时候生理期太痛了，刚结束一个活动，脸色苍白，一进保姆车里就开始哇哇大哭，把当时保姆车里的几人都吓了一跳。

顾耀尤记得当时的陈菲菲哭的伤心的可怜样，那好像是他第一次对这个女人温柔的时候。

也许那时候就是个起点，再后来的日子里，他看到了这个女人的所有面目，她在他面前越透明就越能吸引着他的注意力，所有的一切都在不知不觉间让他无法掌控，以至于现在完全深陷其中。

陈菲菲也是做做样子，故意掉两滴眼泪吓吓顾耀，见他一脸愧疚的样子，心里已经不气了，便扭回头，故意扁扁嘴假装可怜道：“那你还不送我回家。”

顾耀见她扭回头看自己，还有些发愣，过了两秒听到她的话才算是反应过来，心里总算松了口气，忙点头应道：“好，我马上开车。”

话落，身子已经坐正，重新扣上安全带，下一秒便发动了汽车，缓缓驶入公路上。

在顾耀全神贯注开车的时候，陈菲菲偷偷勾了下嘴角。

哼！果然还是会演戏好！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眼看着快要到零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