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百思不得其解的真相。

虽然很在意这个世界留给她的谜题，姜小芽却没有急着调查。

据她分析，欧阳和明氏更多的可能，是处于一种僵持状态。

她不想去打破这种微妙的平衡，反而很想看看，这背后，是否有推手，在试图破坏这种僵持状态。

欧阳丞相为官几十年，清廉守节，治家严谨，更关键的是，他知人善用，御下有方。

任相以来，提拔大小官员，从不徇私，处理政务，无所不言，女皇曾赞他为“安国之臣”，对他很是信任。

可是不欲为皇的欧阳丞相却选择了背叛，理由是居然为了欧阳一族，这明显不合理。

若是想为家族谋利，这么多年下来，欧阳家怎么可能毫无受益，就算是委婉请求封赏也未尝不可，身为一国重臣的欧阳丞相完全没有必要和女皇撕破脸。

更何况是在他垂垂老矣，于皇位无念的情况下。

说无人挑拨，姜小芽不相信。

因此，整个寺庙中最热闹的厢房，因为主人的无所事事，也清闲下来。

常常是两人对坐奕棋，其他人围观，或是一人弹琴，其他人闻弦知雅意，吟对赋诗，又或者煮茶赌书，击鼓传花，倒也惬意。

而皇长女从来不参与。

她喜欢在一旁看着，脸上永远都是漫不经心的散漫。

可是他们都知道那不是真正的她。

对失忆后的皇姐尤其心疼的明舒在某一天突然告诉她：“我们要回京了。”

姜小芽抬眸看着她。

明舒自顾自地接着说道：

“欧阳一族封锁了灵鸣寺的消息，百姓根本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只以为他们还在举行祭天大典。”

听到“他们”这两个字，姜小芽的眼皮跳了跳。

她索性皱眉问道：

“所以呢？”

她要和两边都划清界限，自己逃出生天吗？这么说，她是的的确确想要造反了？所以两边才都容不下她了，她……才想要离开？

明舒被她若有所思的表情刺了一下：“皇姐……”

姜小芽抬头。

其他人也看过来。

大概没人听过这位风流皇女这么柔软的语气。

姜小芽脑海中突然闪过什么，女子神色微变。

明舒微叹，继续语气轻柔地征询皇姐的意见：“趁他们动身，我们就逃走，好不好？”

完全不顾忌在场其他人。

姜小芽看着眼前眉眼温和的女子，语气怀疑：“你要带我一起逃出去？”

女子肯定地点头。

联想起祭天大典后明舒对她的种种不同，姜小芽心中一直以来的猜测得到了确认，她自己却感觉十分的不真实。

明舒……分明就是极为爱重她这个皇姐。

可她为什么要造反？之前的种种，又作何解释？

明舒还想说什么，神色分明有波澜的皇长女却抬手阻止了明舒接下来的动作：“等等。”

明舒停在了原地，似乎有些受伤：“皇姐，我……”

姜小芽微叹：“你让我想想。”

明舒眸光微黯，眼底划过一丝疯狂。

皇姐，千万，不要让阿舒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