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公主?为什么?听说她已经与南都的耶律王联姻。”舞夕羽手持鹤雪令不解的问。
“如今人族与羽族的战争一触即发,若让他们联手,羽族必败无疑。”鹤雪首领一脸大义凛然,这让舞夕羽稍微愣了愣。
说到战争,上升到民族大义的立场,舞夕羽无从反驳,虽然她觉得那个公主好无辜。于是那日在雁门关外的树林里,她在空中举起了手里的弓。一箭射出她看到那个绝美男子惊恐的眼睛,“不,我本不想杀她的。”她低语。
“夕羽姑娘,夕羽姑娘……”
耳边有谁在叫她,她努力睁开眼。看清楚了,正是那日雁门关外的那个男子,可下刻她却又愣在那里,不是他?是,南青言。她好奇想要看个究竟于是抬头想要爬起来,胸口刻骨的疼让她顿时没了力气。刚才,那是在梦里?
“青言将军。”她唤他,好确定是不是还在梦里。有他在身边握着她的手,她觉得异常安心。
“是我,你醒了?你已经没事了,但是受伤太重要好好休息。”南青言的声音很温和。
“这是怎么了?”她似乎忘记什么了,又或者是刻意不去想起。
“没怎么,都过去了。”
“你一直陪在我身边?”
“嗯。大夫来看过,你很快会好的,我去给你煎药。”南青言说着就要站起来。
“不要……”舞夕羽下意识的拉住他的手,“我害怕,请陪陪我。”
南青言扬了扬嘴角坐回床头,摸了摸她的头,“傻丫头,我只是去煎药,天已经晚了这时候再叫人起来不太好,我很快回来,你再歇歇。”那样亲昵的抚摸连南青言自己都被吓一大跳,这究竟是怎么了?
舞夕羽乖乖点头,看着他离开房间,眼里却闪着晶莹的光。片刻有什么滴了下来,枕头泪湿一片。终究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她轻轻叹息,缓缓撑起自己将手放在嘴边吹了声口哨,有什么扑闪着翅膀进来,她缓缓走去桌边拿起笔写了几句,门口的脚步声再次响起。
“密令,生擒南都耶律王。”
“是。”
女子低头接令,眼里是浓浓的哀伤。
“我族即将与人族开战,但要先激起他们的内战,你知道该怎么做?”
“是。”
夜深,舞夕羽的房里还亮着灯,她最近开始失眠,伤虽好却比从前更虚弱了。片刻房外传来脚步声,有人敲门。
“夕羽姑娘还没睡吗?我是南青言,给你送药过来。”是南青言清澈的男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