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雨如魔怔一般,身上得铁链坠的她根本站不起来,符咒困的她没有半点力气,可她依旧挣扎着,扑倒在皇甫世晗脚边,她艰难的撑起身子,想要看到皇甫世晗的脸。
看着她过于艰难的动作,在场的几乎都攥紧了双拳。疏雨恨透了皇甫世晗,因为她以为这场三个人的戏剧,唯独皇甫世晗扮演的是无情之人,可是她没想到,皇甫世晗才是当初救回自己的那个人。
皇甫世晗拖起疏雨的双臂,致雅的鸦青色长袍在几乎快要和地毯融为一体,疏雨身上得血迹蹭在地毯上,青衣上,绽放出斑斑红花,犹如陈旧的认罪书再被盖上新的手印。
如果不是切身体会,皇甫世晗不会知道,取自己的心头血会是这么痛苦,血在他人鹿化形的一瞬被取出,那一瞬间,就像是灵髓被抽干。
取心头血对神界随随便便一位来说都不算什么要了命的事,因为除了疼痛之外也确实不会死,但对与妖族来说,却是要耗损极大的灵力的。
然而直接取出来的血还并不是心头血,心头血是心脏内最纯净新鲜的血液。皇甫世晗顾不得疼痛,本来他就是瞒着姐姐偷偷取血的,万一她回来看到了,一定会阻拦的,倒时,指不定会牵扯出其他什么事。
门窗关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只有灿烂的阳光穿透过窗子照进来,在金樽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刺的皇甫世晗睁不开眼,索性双眼一闭,接着幻出一对秀美华丽又不失健壮的鹿角。
微微泛白的双唇一张一合不停地念着咒语,不出一刻,金樽里的半杯血凝结成一滴鲜红的血珠。
其实,鹿角显现实是皇甫世晗太过虚弱,控制不好化形之术,想着割鹿茸也只是紧接着的事,干脆就在这个时候,从柜子里取出一把刀,刚准备下刀,还不足毫米的时候。
皇甫柔破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