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荞的话让慕容楚辞明显一愣,站直了身子缓缓呼出一口浊气,完全没了刚才那兴师问罪的气焰。
此刻满脑子回荡着白芷荞的那句:“我正妃未孕,妾室岂能先孕。”
他不打算让钱雪汐生下他的孩子,或许与白芷荞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想到这点,慕容楚辞微微有些脸红,一双眸子意味的从白芷荞身上扫过。
只见她一身白色轻纱衣裳,将她身姿衬托的更为匀称,一阵风儿轻拂,将她的衣裳扬起,整个美的如诗如画。
慕容楚辞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一双黑沉的眸子渐渐变得幽深,他们成亲这么久,都还是有名无实的夫妻,自己是不是也是时候实施一下做丈夫的权利了。
白芷荞见慕容楚辞神色怪异的盯着自己,不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当下便打算先声夺人的对着慕容楚辞又是一声怒吼:“看什么看,难道我说错了吗?”
被白芷荞这样一吼,慕容楚辞收回神识,局促的咳嗽一声恰好掩饰了自己内心的心虚。
“漠然,我们走。”对着身后的漠然命令一声,慕容楚辞毫不犹豫的转身迈脚离开。
漠然一时有些呆若木鸡,这就完了,怎么有点……不科学啊。
慕容楚辞刚才不是还气的七窍升天吗?怎么这会就一点都不生气了。
漠然拘谨的摸摸脑袋,有些不可思议的跟在慕容楚辞后面,想象中两人激烈争吵的场面都没有出现呢?
慕容楚辞脚步有些不稳,走的有些局促,整么都有一种落荒而逃的味道,该死的就在刚才他既然有这想要将白芷荞……
见慕容楚辞就这样走了,白芷荞站在那里一时有些莫名其妙,刚才见他来兴师问罪,自己正准备撸起袖子跟他大吵一架呢?
可她还没怎么热身,这家伙怎么就这么走了。
一想到钱雪汐肚子里的孩子没了,白芷荞心里就是一阵挫败,独自坐回石桌旁,整么都在懊恼自己手贱,她明明都让霓裳找人换了钱雪汐的茶叶。
怎么就忘了这茬了,刚才就不应该在钱雪汐挑衅自己的时候,一气之下将她又推到水里。
想想就觉得心里的闷气无处消散,自己准备用来送慕容楚辞跟钱雪汐的大礼,既然砸在了手里,这个感觉想想就觉得郁闷至极。
慕容楚辞走出了落樱轩好远,整个脑子才终于意识到,自己是去找白芷荞算账的,整么就那么该死的,因为她的一句“正妃未孕”,就将那愤怒的火焰熄的一点不剩。
漠然紧紧跟着慕容楚辞身上,见他似乎是打算回承乾殿,便硬着头皮上前几步叫住了他:“王爷,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