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身者的伤害信息和人类很接近,每个部位的每一种伤害几乎都是A,达到A级的伤害,就能用对应伤害的武器杀破坏掉该部位。
它弱点在头部与心脏,倒是和人类很像,不过它有两个头和两个心脏,要破坏掉它的两个头,或者两个心脏才能杀死它。
相比其他怪物,连身者却弱了许多,它不像四臂人能够喷射溶液,也不像爬行者一样刀枪不入,它很容易被杀死。
不过它的危险在于懂得隐藏,还会模仿人类的哭声设陷阱,这是它最致命的武器。
柏里曼把连身者的写真照放入了口袋里,成为了他的怪物收藏品之一。
他走到连身者身边,用脚把它踩住,拔出刺剑给它两个头部各扎了一剑,送它上了西天。
考核的达成标准是带一个怪物的脑袋回去,可这连身者有两个脑袋,到底要带哪一个回去?
而且柏里曼的武器只有刺剑,刺剑可没有刃,该怎么把它的脑袋带走呢?他心想。
对了,那死去的学员带着把刀,他的武器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柏里曼握着刺剑轻轻一甩,把剑上的肮脏的血给甩开,随后把剑身缩进剑柄中,将之放进口袋里。
接下来他化妆间里翻了一遍,没有找到演出记录。
随后,他抓着连身者的手,把尸体拖进试衣间里藏好,他可不想自己的战利品被别人拿走。
他走出了化妆间,把周围的房间都搜查了一遍,也没找到演出记录。
就先去死去的学员那,拿走他的武器吧。
柏里曼走上了二楼,考核队伍不知去了哪,没在原来的位置上。那具尸体也不见了,粘稠的血泊旁掉落着死者的长刀。
血泊上延伸出一条血迹,像是被拖行出来的,血迹随着距离由深变浅,延伸进一间观众间里,如果猜的没错,尸体应该是被怪物拖进去了。
无论是谁,看到血迹延伸进房间,都很好奇房内是怎样的情形,柏里曼也不例外。
得小心了!柏里曼告诉自己,他把掉落在地上的刀拾起。
这是一把短刀,和水果刀差不多长,但刀刃上有些密密麻麻的缺口,就算是水果刀也比它要锋利。
他左手握着短刀,右手剑柄,警惕地走进了这观众间。
里面是一排排的观众席,脚下是一条向下的台阶,它把观众席分为左右两边。
前方远处可以看到分割成一块块的观众区,就像一块块臭豆腐,呈弧形排列。
血迹从台阶慢慢延伸下去,停留在石砌的围墙上。
尸体摔下去了,下面是剧场,而此时中央的舞台上,正上演着一出《盛宴》。
从观众席上可以看得很清楚,舞台上已经披上了血做的地毯,而戏剧的演员则是一群连身者。
它们像动物一样进餐——锋利的獠牙撕下一块尸体的肉,在嘴里正不停地咀嚼着;一只连身者咬断一条手,把断臂叼在嘴里独自躲在一边享用;还有两只连身者,它们同时看中了一条腿,像是拔河一样,你咬着这头我咬住那头,相互夺食。
柏里曼看得头皮发麻,有多少只连身者他自己都数不过来。
他数了数尸体,一具、两具、三具……太难了,他放弃了。
因为尸体已经被这群连身者分尸,就像是玩拼图游戏一样,这边掉着一个脑袋,那边落下一条腿,他很难把躯干失去的部位重新拼起来,有些根本拼不全。
这些新鲜的尸体都是来自考核队员的,都是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有一个掉下舞台的头颅他认出来了,是那名粉刺女,她也参演了这场《盛宴》。
柏里曼蹲了下来,藏在观众席后,他不能被这群饥饿的怪物发现,否则它们一拥而上,那自己会也被迫上台演出。
整支考核队伍现在还剩下多少人他不知道,除了他自己应该只有几个了吧。
其他人应该藏了起来,希望他们别被发现。
几个连身者柏里曼自认可以对付得过来,但这一群至少有十多只,恐怕只有奥卡猎人才能一次性干掉它们。
他弓着身子在观众席后穿梭,离开了这间观众席。
刚回到走廊上,他看到了幸存的考核学员,三个满脸绝望的人。
加上柏里曼,考核队伍只剩下四人。
其他人毫无斗志,脸色吓得苍白,连武器都快拿不起来了。
短发女也在其中,她颤抖着,唯唯诺诺地道:“跟我们来,我们需要商量。”
跟着他们,柏里曼来到了走廊上的卫生间里。
短发女把门给反锁了起来,不让怪物跑来了。
“你看到了吧?”一位穿着背带裤的男生问。
“是的。”柏里曼说。
“这次考核根本就是在送死!我们三个不玩了。我们会藏在这里等着考核时间到,一旦考官打开了大门,我们就出去。”一位光头男子说。
“你狩猎成功了吗?”短发女问着柏里曼。
“猎杀了一只。”柏里曼说。
三人沉默了下来,看着柏里曼似乎所有所思的模样。
两名男子突然抓住了柏里曼的胳膊,一左一右协力把他控制住!
“你们想干什么?”柏里曼想把手甩开,但两名男子把他的胳膊背到身后,完全使不出力。
“把你的猎物交出来!”短发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