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府。
后院里满是苦药味,还透着一股怪味。
下人们都有些承受不住,以前去伺候公子,她们是巴不得去,现在伺候等于是受罪。
张母还在那训斥:“你们一个二个都给我小心伺候,谁要是伺候不好,直接打板子拉出去卖掉,还有,谁也不许私下妄议,不然我就割了你们的舌头!”
这时,管家喘着气跑过来:“夫人,世子带着寒王妃来治病了。”
一听这话,张母也没功夫训下人,忙迎了过去。
李乘舟一脸肃色:“张夫人,她不肯来,我将逼来了,哪有答应了事不办的道理,这公道我为你们主持定了!”
“多谢世子,有您在,我这颗心也踏实了。”
张母扫了一眼夏南汐,本想出言讽刺,但想着儿子的病,怕再出什么幺蛾子,便将话咽了回去。
这会张良品还在床上哀嚎,他疼得快要断气,手指头动一下都是疼的。
“娘,娘你在哪儿,我是不是快死了?”
张母一听,哽咽道:“我儿别怕,世子将寒王妃带来了,你的病能治好了。”
“真的?”张良品费力地睁眼。
看到夏南汐的身影,他心里稍安,但更多的是怨恨。
她要是上次就将他治好,他就不用遭这些罪,也不用喝那么多苦药。
“确实需要治。”
夏南汐先拿出一包药粉,淡声道:“这药是防止溃烂的,用温水兑了,喂他喝下去。”
张母有些怀疑,她想起上次的药丸,那回他们可是出了好大的丑。
“不喝也可以,那就让他继续溃烂,一直烂进坟墓里。”
这话听着太狠,但当着李乘舟的面,张母不敢像之前那样发脾气,只能伸手接过,让丫鬟去兑水。
一碗药灌下去,苦得张良品快要反胃,夏南汐平声道:“不能吐,你要是想好起来,就得忍。”
没一会,身上又开始痒起来,张良品扭得跟只虫子似的,想用手去抓。
“不能用手抓,越抓越烂,痒说明药效发作,忍着。”夏南汐看他忍得一脸通红,额头上滚着大滴汗珠,心中只觉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