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这样咒骂,仍旧不解气,他一把抓住李乘舟,眼底一片猩红:“你看看我这样子,我的手都不能打直,连街上那些可怜的叫花子都不如。”
他将自己形容得极其悲惨,李乘舟听了,不仅同情,还跟着怨恨起了夏南汐。
她明明有能力救,就见死不救,心肠的确狠毒。
“你先别急,我已经叫人找了名医。”李乘舟宽慰几句,起身到屋外跟张母说话。
张母这会已经红了眼:“多谢李公子,我这些日子天天都在求神拜佛,希望我儿能好起来,也找了不少医生给他治病,但谁曾想,刚燃起一点希望,很快又破灭了。”
她虽然为人刻薄,但是真疼自己儿子,这几日她心力交瘁,险些撑不住,幸好遇到这位李公子。
“张公子一定会好起来。”
说话间,名医已经赶到,这位是经常去李府的何大夫。
他仔细瞧了瞧,摇头道:“这病实在古怪,寒王妃留下的方子我们也瞧了瞧,的确精妙,但那方子也只是开始,我也不知后头该添哪些药,你们还是得去找她。”
什么,还得找她?
张母气得手都在打颤,但也知道何大夫说的是实话。
何大夫一走,张良品就心慌不已,他盘算了一番,自己琢磨出一个主意。
他长叹一声,对李乘舟道:“李公子一番好意,我也不能辜负,我想着我还是乔装改扮去寒王府,不然我就得默默等死。”
躺在床上的日子实在太难熬,好像双手双脚都被束缚住。
他懵喘几口气,吐出一口血来。
李乘舟见状大惊,忙道:“我帮你,我带你去找她。”
同时他也想知道夏南汐的真实为人,便叫自己仆人为张良品乔装改扮,让仆人背着过去。
夏南汐恰好在王府歇息。
昨晚忙着夜审,觉也没睡好,她这会正在补眠。
听说什么李世子找来,她心里有些疑惑,便命人将人请进门。
原来这李世子就是李乘舟,他也没客气,一见面就说明来意:“我的一名远方亲戚生了病,病得相当厉害,想请寒王妃帮着治一治。”
夏南汐瞧了瞧他,有些惊讶,没想到他会找来。
又看了看仆人背上的人,她淡声道:“先把人放下,我先瞧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