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母性格偏执,不大信任别人,即便是寒王妃,她也不愿她接触自己儿子,冷着脸道:“休要胡闹,别人说是神医就是神医,万一这是她花钱打出来的名声呢,都给我滚出去!”
她怒火爆发,让府丁撵人。
“大伯母!”
张淑媛拽着她的袖子苦苦哀求:“我也是想早日治好堂兄的病,寒王妃的名头可不是花钱能打出来的,就连皇上都认可,不如让她一试。”
夏南汐静静看着,也没多言。
她也不是什么蝼蚁,非得让人踩两脚,只是懒得跟这种人计较。
到了内室,张良品跟具死尸似的躺在那儿,脸色苍白如纸,仿佛随时都会离开人世。
夏南汐伸手把脉,预备仔细检查一番,不想张母不让她细查:“你已经把完脉了,病情什么的也该清楚了,就没必要查看旁的。”
她还时刻提防,好像谁都觊觎她儿子。
“张夫人,我觉得你还是安静等着为好。”夏南汐有些不耐。
张母正要发作,又被张淑媛劝住:“大伯母别动气,如今治好堂兄要紧,等他好了,大伯母您心头的石头不也就落下了。”
这话还算有用,张母神色缓和了些。
夏南汐几针扎下去,又喂了一颗价值20枚金币的丸药给他,过了约摸一炷香的功夫,张良品苏醒过来。
张母大喜,当即扑过去抱住儿子:“你总算醒了,我的儿,你娘我这颗心都要为你操碎了,眼泪也快流干了。”
“堂兄能醒来真是太好了,我也安心了。”
张淑媛紧绷的神经顿时松懈下来。
然而张良品的目光却落在夏南汐身上,眼睛都直了,他因为品行不好,并未参加宫宴跟其他聚会,因此并不知晓夏南汐的身份。
他咳嗽一声,道:“这是哪家的小娘子?”
“是寒王妃,是我求她来给堂兄你治病的。”
张淑媛了解他的品行,立马报出夏南汐身份,试图打消他的心思。
闻言,张良品神色的确暗淡几分,但心思并未歇,时不时就要看几眼。
“虽然醒来了,但还是得服药,照着我开的方子去抓药,他这病需要长时间调理,不然还是没法痊愈。”
张母不太赞同:“可别说瞎话,他都醒来了,必定能痊愈。”
夏南汐缓缓摇头,觉得这人不可理喻,即便儿子重要,也不该如此针对外人,好像个个跟她有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