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里阴暗潮湿,还带着股霉味。
“我们是不是真的会死?”王清月心中惶恐不安,脸色有些苍白。
龙珏寒看她一眼,低声道:“先别紧张,让我想想办法。”
他也没想到赵晟比王挈更难缠,竟然真的将他们关进大牢,手指搭在眉心,他沉思片刻,叫来狱卒。
狱卒一脸不耐:“要是想说什么叫我放你们出去,说自己是冤枉的,那就别废话了,来这儿的人,多半都这么说,可又有几个是真的冤呢,都该死!”
这话实在气人,王清月想怒斥,但想到自己之前已经惹祸,只得忍耐。
龙珏寒也没多说,只将一封信跟一块银子交给他,让他设法送到江南。
方才他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这狱卒最贪钱,跟其他狱卒赌钱时,叫得也最大声。
“你就不怕我告诉赵大人?”狱卒颠了颠银子。
龙珏寒淡声道:“这不过是寻常家书,也不是什么机密,不过我相信你不会,毕竟银子这东西是好东西。”
说完,又放了一张银票在他手上。
狱卒看着票上的数目,两眼大睁,这人可真大方。
有钱能使鬼推磨,在地牢里依然行得通。
狱卒寻思着就是递个信的事儿,也不费什么功夫,当下便借口说自己出去买酒,偷偷找人飞鸽传信。
冬夜漫长,寒气也愈发逼人。
夏南汐睡得正香,就被云月摇醒:“小姐,王爷来信了!”
“他不是送信去了么,来什么信?”她坐起身,青丝凌乱。
等她拆了信,眼底浮笑,看来这两人遇到一个更不好惹的,竟然直接送进大牢了,如此看来,那位收信人是个易怒的。
烧了信,她也清醒了不少。
“云月,你跟樱桃先待在这,等我去一趟再做定夺。”
夏南汐迅速做出决定,让她们二人收拾出几件衣裳,不然天寒地冻的,她怕是得冻死在路上
两个丫鬟忙去准备。
地牢里,王清月颓丧地坐在干草堆上,双眼无神。
她压低声音:“我觉得她不大可能会来救我们,毕竟她恨我入骨,之前在佛寺时,她就恨不得杀了我,这回过来,怕是过来补刀。”
此刻她也有些后悔,觉得自己不该多嘴,但后悔也无用,如今他俩都被困在这冰冷昏暗的牢房里。
龙珏寒没有言语,他静静坐在那,只看着那些喝酒赌钱的狱卒。
“王爷,你……”
他用眼神制止,让她别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