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敬文慈祥地看着小丫头,笑道:“上个月带你去蓬莱拜访你白叔叔的时候,就看你偷偷把他那儿的葡萄往袖袋里塞了好几颗,爹爹是谁啊,就算方诸山的气候再不宜栽种,但为了爹爹唯一的宝贝女儿,连果子都种不出来,岂不是太逊了些?”
即墨芍的嘴停住了:“那这个葡萄是哪儿来的呀?总不会是爹爹亲自去找白叔叔要来的吧!?”
说着,不等即墨敬文回答,她便把盘子猛地往身前一推,扁着嘴道:“爹爹你这也太丢人了,白叔叔是何许人也,你居然找他要这种东西,你家女儿以后在蓬莱那些小辈面前都抬不起头来啦!”
知道他这个女儿一向最要面子,即墨敬文哈哈一笑道:“爹爹是那种不顾女儿想法的人吗?上回临走的时候就拜托你白叔叔给了些种子,这不,用灵力催熟了一个月就长出来了,虽不及你白叔叔家的味美,但凑合凑合还是可以的嘛。”
却不想,听了他的话,即墨芍更加生气了,她大声嚷道:“什么?这是催熟的?”
说完,她便一把将那盘葡萄推到即墨敬文身前,嫌弃道:“怪不得味道这么差,我宁愿饿死,也不会吃这种东西的。”
见她这样,即墨敬文不免愣了神:“咦?你刚刚不还是吃的很开心的嘛,怎么就……”
即墨芍赌气道:“不吃就是不吃,爹爹你连给女儿悉心种葡萄的功夫都不愿意下,还口口声声说喜欢女儿,女儿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之后,便是即墨敬文不住地哄着女儿,甚至还搬出了多件法器,一个劲儿地劝即墨芍不要生气。
凉亭内发生的一幕,一丝不差地落入了躲在高大灌木丛后的柳在鸢眼里。
柳在鸢看了眼满是老茧的掌心,眸底划过一抹掺杂着嫉妒的羡慕,别过了头去。
纵使她是方诸山掌门人之女,但她的童年可算不上有多么美满,甚至连即墨芍受到的宠爱的一半还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