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胜雪已经在案几前坐下，翻阅着最近的案件卷宗。他抬起头，微微皱着眉头道：“烟璃，此话不要再了，你者无意，听者有心，若是传到陛下和皇后耳朵里，可能对你不利。”

“是，我知道错了。”烟璃嘟起嘴，坐到一旁。

凌胜雪道：“我不是骂你，这里头的厉害你自己想一想。再换一个角度想，我要是对旁人我这个未婚夫是假的，置你于何地？你听起来又是什么滋味？同理之心，你这番话传到陛下和皇后耳朵里，他们也不会好受。”

听了这番话，烟璃心里真是一阵惭愧，红着脸道：“哥哥，我是真的知道错了，之前话没过脑，不定给旁人造成了伤害，以后我一定多多注意。”

“哈？不是吧！你们这么认真？”云朗『摸』着下巴，“不过最近很少看到大人这么耐心的样子……”

凌胜雪忽而放下纸笔：“过去我只知救人，却不知如何真正地救一个人……悔之晚矣……烟璃，你不是想跟我学剑招吗？我现在教你。”

“真的！”烟璃跳起来，“好好好！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别拜师了。”凌胜雪拉住她，“我们玉虚山没有收女弟子的先例。我要教你的是我自创的一套剑法，叫做心念一剑，在学之前，你必须先学习玉虚山的正道心法，先正心，再练剑。”

“是。只要教我剑招，学什么心法都校”烟璃欢喜地道。

凌胜雪看着她满怀期待的脸，心里不知怎地想起一个人来，那是他离开玉虚山的第一夜，下着雨，他满怀惆怅地赶着夜路，在路上遇到了一个独行的姑娘……

“怎么了？哥哥。”烟璃见他发愣，问道。

“没什么，你跟我过来。”

云朗见他俩去学心法了，便百无聊赖躺在榻上，这一躺眨眼就睡着了。再醒来时，已经黑了。凌胜雪和烟璃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都背熟了吗？”凌胜雪问。

“背熟了。”烟璃点头。

“那以后要牢记于心，暮鼓晨钟心中默念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