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旭然毫不犹豫地下达命令之后，连一丝停顿都没有，除了被留下来的人之外带着其他人继续追击着。

余染莫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狂奔了多久，直到她听到了雪地摩托的油耗警报声。

汽油已经见底了，摩托车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最终完全抛锚了。

万幸的是，她的车抛锚了，后面的车也同样没了汽油。

逃亡者和追击者都步履艰难地在雪地上奔跑着，原本最占有空中优势的武直飞机却被集队无人机编队缠住，根本腾不出手来参与围堵。

余染莫觉得她的肺快要爆炸了，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吞进了一把刀片，从嗓子到肺部狠狠地刮剜着，她甚至能在呼气的时候尝到一种泛着铁锈般的腥味。

“染染！”

一个声音似乎从风雪中隐隐传来。

余染莫的脚步一顿，随即又加速起来。

“是旭然的声音？可是，他在哪儿？”

她不敢分心四下回望，身后紧紧追来的脚步声将雪踩得咯吱作响，余染莫生怕自己一分心就会被撵上，那之前所有的逃亡都将前功尽弃。

“染染！加油向前跑！”

那声音再度传来，比之前更清晰，余染莫立刻向侧前方看过去，透过丛林的的树木看过去，一对白衣人正踏着滑雪板在向她快速地接近。

真的是莫旭然！

为首那个熟悉的身影是让余染莫魂牵梦萦，永远都不可能认错的。

她没有激动到头脑发热地调转方向，而是听从了莫旭然的指令，继续向前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