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那套复健设备，余染莫早就关注过。

植物人苏醒后，因为长期卧床身体机能透支，会极度消瘦、四肢无力，甚至对大脑和神经都具有不同程度的伤害。

那套设备是专门针对植物人苏醒之后的复健而进行设计的，以生物电刺激细胞，循序渐进地根据病人的情况不同调整理疗方案。

余染莫不是没有想过让母亲也接受同样的理疗，只是那仪器造价极其昂贵，就算是在欧洲也不过只有寥寥的几台。

在没有足够的基础带着母亲出国治疗之前，余染莫也只能望而兴叹，却没想到莫旭然居然专门去买了一套回来。

就算在别的事上余染莫再怎么催眠自己，不能相信莫旭然，他都是为了更好地打击自己，可在这件事上，她说不出莫旭然半个不字。

莫氏确实财大气粗，但商人重利，莫旭然投入的显然跟得到的天差地别。

就算莫旭然真的是在不遗余力地算计自己，但母亲却是实打实的受益人，就单从这一点上，余染莫还不得不感谢莫旭然。

余染莫没有纠结很久，整理好心情之后，她就向站在走廊的另一端跟江橙说着什么的莫旭然走过去。

莫旭然看着走到自己面前，却又只是深呼吸几下却不说话的余染莫，问道：“有事？”

余染莫心想，不就是道个谢吗，又不是表白，怕什么！

她捏紧手指，冲口而出：“谢谢，还有，对不起！”

一句话说完她转身就走，根本不给莫旭然反应的机会。

一直走到走廊转角边，余染莫才一溜小跑跑过去，靠在墙壁上大口呼吸着。

刚才她居然就紧张到一直屏着呼吸，以至于现在肺部都在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