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门外传来李二狗的声音。

灵肆转过身，脸色苍白的她看起来十分虚弱，也并不想搭理李二狗。

李二狗叹了口气，“你要是身体不舒服，就告诉我们，知道吗？”

“都这么大了，就不要让别人担心，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玻璃镜中的灵肆冷笑，视线冰冷成线，觉得李二狗说的就是个笑话。

“……别来烦我。”

李二狗不自觉地皱眉，他的印象里，灵肆很少会用这种语气说话。

“你怎么了？心情不好？”

灵肆捂着胸口，深呼吸，好半响才缓过神，她低垂着眼帘，眼底迷离，语气冷漠。

“滚开，我需要一个人静静。”

“你！”

李二狗脸色难看，却也没有办法，只能转身离去。

听到脚步声消失在耳边，灵肆身子重重跌落在地上，她蜷缩着身体，把头埋在双腿间，牙齿不停打颤。

这不是她。

她不可能会说出这样的伤人的话语。

“二狗子，怎么样？”

原来大家因为担心灵肆的身体状况，也都从别墅外边回到了房内，李二狗听李老头的话，打探灵肆的情况。

李二狗冷哼一声，不情不愿地说道：“她好得很，你们都不用担心，刚才都还有力气骂我呢。”

语毕，他突然话锋一转，“不过她的样子有点不对劲，感觉也有点奇怪……”

“李二狗，你说谁奇怪呢？”

灵肆冷不丁地出现在他身后，单手叉腰语气轻松，浑身笼罩着一股慵懒的姿态。

李二狗有些疑惑地看着她，“你已经没事了吗？”

“当然，我能有什么事？”

“可是刚才在卫生间，你……”

灵肆笑了笑，但她的眼底分明没有一丝笑意。

“刚才是个小插曲，不要放在心上，抱歉，对你说话重了点儿，我收回刚才说的话。”

灵肆用目光扫了一圈在场的所有人，众人不知为何，从她身上感受到一种强烈的压迫感，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感觉。

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刚才在外面说到哪儿了？刚才走得匆忙，没听见你们在说什么。”

“……我们正在恭喜你呢，距离评选时的入门等级又提升了一大步。”

“谢谢你，乔默。”灵肆抬起下巴，声音听不出喜怒哀乐，“不过就像我之前说的一样，这并不是我一个人努力的结果。”

“清风镇能有现在如此和平的环境，也离不开大家的功劳，要是我一个人就把功劳全都抢走了，这怎么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