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自己走根本走不动啊!
她狠狠地抹了把脸上的汗水,恨不得脱他个两件衣服,但玉指触到了身上仍有余温的斗篷的松绿色系带,却又猛然停住。
脑海中浮现出慕容衡沂独坐河边火堆旁,细心地将银鼠斗篷架在火堆之上,用火一点点将斗篷烤暖的场景。
突然就有点不舍得这一点暖,手指在系带上停了一瞬,接着便放下。
算了,热就热吧,银鼠毛斗篷那么贵,脱下来弄脏了,也挺可惜。
她这是珍惜贵重物品,不是给某人面子!
乔糖糖环顾四周,发现周围没什么建筑,到处皆是花圃,但因为时候是冬季的原因,花圃里光秃秃的,除了一些光杆树木和掉落在地的枯叶,并无其他的颜色。
远处有一处地方,却满是一片红色,好似是红梅一般,长得郁郁葱葱,繁华一片。但离得太远,乔糖糖并不能确定。
她向前走去,因为人生地不熟,她并不知道此处离宫门有多远。
此刻冷静下来,乔糖糖忽然想起了先前赫连都说的话,心想,慕容衡沂此番举动,说不定真的是诡计,想逼她回来。
虽然不知道慕容衡沂和绝云峰为何突然这么不对付,但乔糖糖知道,此时的首要任务,应是要逃走。
西门肯定是不能走了,慕容衡沂很有可能在那里派了人手看守。
她决定先在御花园中找找突破口。
等等。
乔糖糖突然停下了脚步。
“我……我见鬼了吗?”
乔糖糖瞪大了那双杏眼,原本就圆润饱满的眼型,这么一来就更加浑圆。
此时正是星光大盛的半夜,满天星斗照亮着这一片园林,月色皎洁,与星光交缠,凉凉银辉不要钱似的洒落在地上,虽然是夜晚,但无需照明,也能清楚地看见地面的亭台楼阁。
距离乔糖糖十米远之外,赫然是两个男子,在湖心亭中面对面坐着,对酌于月下。
乔糖糖甚至能时不时的听见欢声笑语从湖中传来。
她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但不知不觉中,眼角竟然已经被濡湿。
“这不可能。他们死了。”
她心中有一个残酷的声音在告诉她这个经她的眼睛看到的事实,但不远处的那两个熟悉的身影,太过真实,看上去好似真实的能够触碰到的样子。
尽管心在叫嚣着不可能,但乔糖糖的双腿却不听使唤地,往前迈去。
万一呢?
万一确实就是他们呢?
乔糖糖没有注意到她的脚步不自觉的越来越快,最终成了歇斯底里的奔跑。
“呼……”
那段通往湖心亭的路好似无比遥远,乔糖糖在那张精致的梨花木小几前停下,气喘吁吁的,便先顺了顺气。
谁知背后忽然被一股温柔的力量拍了拍,像是温柔的春雨拍打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