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

容妍在哄了一会儿皓皓后，便任由他自己去玩了。

程湛言前些日子给他买了一辆儿童汽车，可以在草坪上玩耍。

在皓皓去玩后，容妍将抽屉里面的日记本拿出来，她走到厨房里，而后点燃了煤气。

就在她的手快要放到那幽蓝色火焰上的时候，整个人被往后拉了一大步，手里的日记掉落在地上。

容妍垂着眸看着前方的那日记本，整个人僵在原地。

“别烧”，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容妍心尖颤颤，声音平静的不像话，“你看过了。”

她是很肯定的语气。

不然为何他会出现在这里，想到这里，容妍有种被揭穿所有无处遁形的感觉。

那些不堪，以这样的方式，暴露在了他的眼前。

程湛言走到那前面，将还燃着的煤气关掉，又将落在地上的日记本拿在手里，与之而来的，还有他不明情绪的一声，“嗯。”

容妍眼睫轻轻的颤动。

得到了确定的答案，她好像也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

她只知道，他知道了自己喜欢他的事情，那么久那么久之前就开始暗恋他。

以及她和父母之间那断难以提及的交易。

程湛言站在她的一步之遥，可在他看到日记本里的内容后，此时此刻，他跨不到她的跟前。

他想对她说，我那时候也喜欢你。

他想对她说，这五年，我很想你。

他想对她说，那些欺负过你的人，我都会帮报复回来。

可不管怎么样的话，多么感动她的话，在她所遭受的那些面前，都是显的那样的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