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家老爷子找孙子找了两，电话不通，信息不回，好不容易见清欢打通羚话，还没吼上一嗓子，就见她挂羚话，冲到嗓子眼的怒吼声往回憋，别提多憋屈。

“厉爷爷，今年除夕我就不在厉家过年了。”清欢淡淡地开口，道。

“去司家过年？”老爷子惊讶了一下，到底有些不忍心。

“我离开，厉沉暮应该就会回来了。”清欢轻轻地勾了勾唇角，见老爷子果然不反对，便垂眼上楼去收拾东西。

这个年，她在厉公馆是绝对过不好的，既然如此，何不出去。

第二日一早，清欢带着简单的行李，飞机北上再转汽车回临水镇。去司家过年不过是幌子，这些年来，居无定所，无处可依，想起所谓的家来，她脑海中浮现的只有年少时跟姥姥一起生活的那座老宅子。

飞到临水镇最近的省城，再坐五个时的汽车到临水镇时，已经是傍晚。清欢穿过青石板路，找到记忆里的老宅子。

老宅子的门开在巷子里，大门紧锁，绿油油的爬藤植物爬满了整个墙壁，伸出院子来。

她站在巷子里，看着墙角的绿色苔藓，斑驳不平的青石板路，眼圈莫名地就红了，一时冲动就到了镇，可这些年过去了，早已物是人非，连姥姥都不在了。

清欢蹲在老宅子门前，揉了揉发红的眼睛，背包掉在青石路上，一人一包，孤零零的。

“你是欢？”迟疑的中年女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