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那人离去的方向许久,才不耐烦地高声道:“来人!把这些废物都给本将军处理干净!”
话音未落,就有一队身穿铠甲,腰挂长刀、整齐划一的队伍走了进来。
在看到遍地惨死的尸体时,皆是心中一惊,手不自觉地紧紧抓住了佩刀。
他们不是没有听见厅内的动静,只是大将军未下达指令,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不听命令的人,下场只会和这地上的尸体一样,甚至会受尽折磨,痛苦而死。
看着那些尸体一个个被弄了出去,厅中设施也在尽数被更换新的,傅炎眉间却是又沉了沉。
他突然对着空气沉声道:“哑一,动手吧。”
而回应他的,只是一阵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古怪的冷风。
但在场收拾残局的人脊背一凉,心中更是恐惧。
因为他们知道,命令已经传到,不时便会行动,很快又会有人死亡。
谁都逃不脱将军的命令。
不一会儿,这前厅便恢复了之前的模样。
当然,少了那些奏乐起舞的人。
傅炎此刻也无心去苛责这些,反倒拿起酒壶自酌起来。
谁都不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亦不敢去揣度。
“但愿你们能活过今日。”
他说着倾倒酒杯,将杯中之酒倒在了地上,仿佛在给谁敬酒。
他在这厅中独饮,不知过了多久,一名身着铠甲的侍卫走了进来,单膝跪地。
“将军,司寇大人求见!”
傅炎正送至嘴边的杯盏一顿,他挑了挑眉,“哦?”
“他可有说明来意?”
那侍卫将头埋得更低,“没有。”
傅炎沉思一会儿,这才开口,“领他进来吧。”
一白衣男子携着清风缓步走来,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驱散了这厅中莫名的寒意。
他衣衫上青竹秀丽,栩栩如生,就像他本人一般,刚直不阿,品行高洁。
他拱手作揖,“大将军。”
傅炎仍是靠在矮榻上,一副散漫的模样,“司寇大人可是这将军府的稀客,来人!赐座!”
叶云知不急不缓道:“云知只是前来说几句话,便不劳将军赐座了。”
傅炎再次给自己倒了杯酒,颇为惋惜,“司寇大人不能品尝本将军这美酒,真是可惜了。”
叶云知不再与之客套,反而直入主题,“司空大人为何而死,安平公主被何人行刺,将军有线索吧。”
本该是问话,可叶云知说出来却是肯定的语气。
傅炎喝了杯中之酒,轻描淡写的瞥了他一眼,讽刺道:“怎么,司寇大人查案不成,反倒来我将军府盘问了?”
叶云知温润一笑,说出的话却是带着压迫之意,“安平公主遇刺那日,云知有幸和那些刺客交过手,将军不妨猜猜,云知从中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