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知整个人一怔,还未张口,那屋内便传出了声音。
“贵客?”
“你不是说要给我惊……”
后面的话还没有问出来,她便行走出了大厅,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庄外的白衣男子。
清灵瞳孔微缩,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院外的男子,一如初见一般,一袭白衣,上有青竹为饰,清清朗朗,素雅却又高贵。
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便让她无法移开视线。
可也正是如此温润如玉的男子,为了一个陌生人,转身离去,弃她于不顾。
“清灵……”
一想到那日自己因命案离她而去,叶云知张了张口,却只是轻轻唤了她的名字。
可就是这一声轻唤,也让清灵心中一颤。
清灵这个名字,是他亲自所取的。
如今,反倒是像一个枷锁,牢牢地拷在了她身上。
清灵长呼出一口气,而后弯眼笑了起来,她红唇轻启,淡淡吐出四字。
“司寇大人。”
叶云知呼吸一滞。
清灵从未这么唤过他。
这四个字,尊卑之别,分外疏离,似要与他划清界限一般。
他正想上前一步做解释,却被人拦住。
“司寇大人,您要找的人,是我吧?”
正是一直在门前看着这二人反应的盲九。
不得不说,哑一对人心看得极为透彻。
先前便料到,叶云知会来接走清灵。
叶云知对她,终归还是不一样的。
若是常人,又何须他亲自前来?
叶云知看了一眼清灵,又瞥向身后的都城卫,正色对盲九道:“死者司徒大人宋全,身上只有一处致命伤,于咽喉部,一刃封喉,当场气绝身亡。”
“那刃轻盈狭长,极其锋利,是为手边之刃,长携于掌边小指一侧,乃暗杀的不二之选。”
“据我所知,北越都城上下,有此利刃和手法之人,只能是临渊盲九。”
“当日,你与同党,一人挟持清灵,一人趁机为乱,杀了司徒大人,此罪,你可认?”
“认!”
盲九铁骨铮铮一个字,惊到了在场所有人。
尤其是清灵。
“盲九,你说什么?!”
这些日子他们对她如何,她心中再清楚不过。
尽管知晓他们是临渊杀手一事,可仍是心存侥幸。
或者说,她不愿相信,他们是弑杀之人。
盲九睨了她一眼,再次看向叶云知。
“司寇大人既已认定凶手是我,那又何必再问!”
说罢,他手间寒光一闪,掌侧之刃豁然显现,而后以迅疾之势朝叶云知冲了过去。
叶云知站在原地,双目平视,无半分波澜,冷静至极,一副运筹帷幄之态。
清灵眼见着盲九冲了过去,那手中利刃离叶云知只有分毫,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脚下隐隐有了聚集气力,发力便要飞身而去。
可谁知眨眼之间,一柄长刀横在了叶云知身前,挡住了盲九的手间刃。
利器相撞,发出清脆之响,引起无形气刃,激起阵阵寒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