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姜蓦地抬起头来,目光落到了年轻的女史身上,她的声音甚是清脆,却是带着一丝冬日的慵懒:“这件事情你暂时不必管了,把赵德义叫来便是。”
赵德义是大孟宫的总管太监,宗正寺虽说掌管着大孟宫中的大小事务,只那终归是外臣,许些事情还是需要内侍接应的。
那女史闻言心中一怔,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捧着那本账簿应诺了一声“是”,便躬身退了出去。
赵德义过来的时候,已然是一刻钟以后的事情了。外间的雪下得委实大,他一路赶来,身上早已经被雪水浸湿,连带着头发都有些湿漉漉的。
见得赵德义如此狼狈地进来,尧姜并没有着急同他说话,只是略侧了头对着一旁的崖香吩咐道:“你先带赵公公先下去换身衣裳。”
崖香墩身应诺,那厢赵德义也忙不迭地行礼谢恩,约莫着小半刻以后,两人方才复又折返回殿内来。
其实赵德义此时心中甚是坎坷,虽说陈皇后已然将大孟宫中的有些事情,交由了尧姜一人处置。可是这位嫡长公主最多也只是看看账簿,万不得有叫他过来问话的时候。
是以当宫人行色匆匆地来寻了他,赵德义难免心中没底。
换了一身衣裳的赵德义褪去了先前的狼狈,整个人看上去也稍稍顺眼了些许。尧姜并没有去看他,只是垂下头来端起茶盏,动作不紧不慢地吹去上头浮沫,然后含了一小口的茶水。
只是这般的举止落入了赵德义的眼中,却又是另外一番意味。
半响之后,尧姜放下手中茶盏,略抬了眼,声音轻飘飘地响起:“想来赵公公近日时常往拾翠殿跑得勤,不知晓依照康修容的性子,可曾为难过你没有?”
乍然听得这话,赵德义心里头蓦地一惊,他连忙跪了下来:“殿下这说的是什么,奴才又不是拾翠殿的人,哪能时常往拾翠殿跑呢。再说了,这修容娘娘是出了名的性子和顺,又如何会无端为难奴才呢。”
尧姜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她显然是不信赵德义这番说词的:“赵公公不愧掌管了这么多年的内务,这说起话来,倒叫本宫不知晓从何下手呢。”
这番话似是别有深意,赵德义自然听了出来。他鲜少在尧姜的跟前晃悠,是以也难以捉摸这位大公主的性子。
心中思忖了片刻,赵德义道:“殿下说笑了,奴才如今的颜面,可不就是殿下给的吗,殿下若是想要知晓什么,尽管问奴才便是,奴才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想写心中思忖了片刻,赵德义道:“殿下说笑了,奴才如今的颜面,可不就是殿下给的吗,殿下若是想要知晓什么,尽管问奴才便是,奴才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想写心中思忖了片刻,赵德义道:“殿下说笑了,奴才如今的颜面,可不就是殿下给的吗,殿下若是想要知晓什么,尽管问奴才便是,奴才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想写心中思忖了片刻,赵德义道:“殿下说笑了,奴才如今的颜面,可不就是殿下给的吗,殿下若是想要知晓什么,尽管问奴才便是,奴才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想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