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渊面无表情道：“你怕我什么？说出来，只要我满意，这本天阶下级的功法是你的，灵云剑也是你的。”

何玲华可不认为有这么好的事，弱声道：“那……那不满意呢？”

商渊指了指地上的尸体，声音清冷道：“和他们一样。”

何玲华看着那几具无头尸体，还有未干涸的血迹，心脏骤然一紧，悲凉痛心。

怕是眼前这恶魔不会放过她了。

何玲华咬了咬嘴唇，摇头道：“东西我不要了，我只想回宗门……”说着，她还将自己的乾坤袋摘下放在地上。

里面不仅有刚刚在洞府里得到的东西，还有她这几年储存的修炼资源，总而言之，就是她全身家产。

商渊却是看都不看，漠然道：“两条路选择，要么说出我满意的答案拿走东西，要么和他们一起走黄泉路。”

何玲华内心怒火骤升，以为商渊不放过她，让她破罐子破摔，恨声道：“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什么这么做？”

商渊道：“就凭你与他们一起。”

何玲华怒道：“可我和他们不是一路啊！”

“你还是与他们一起。”

“就算是一起来的，但我也没冒犯你啊！”

“你们一起的。”

“都说了，我不是和他们一路人。”

“你们一起的。”

何玲华双眸发红，她算是看出来了，商渊压根就不想放过她，而且还戏弄自己，亏刚开始还为他说话，关心他。

越想越气，最后眼泪更是夺眶而出，“哇”地一声，忍不住哭了出来。

她觉得自己即倒霉又委屈，好心没好报，虽然这好心对商渊来说没意义，但不管怎么说也是出于好心。

可现在就要命丧黄泉了，就因为自己和李彦一起来的原因。

商渊见何玲华哭得那叫一个凄凉，忍不住笑出声，道：“行了，我逗你的，你看我像杀人魔头吗？”

何玲华哭道：“你哪里不像？”

商渊摆了摆手，不耐烦道：“行了行了，你再哭我就真的变杀人魔头了。”

何玲华根本就不相信，而且哭得越来越凶，泪如泉涌。

商渊见状无奈地抽了口灵烟，大手一挥，地上那几具尸体和血迹顷刻间消失殆尽。

他席地而坐，也不说话，边抽灵烟边看着哭泣的何玲华。

何玲华见到这一幕，商渊是杀人魔头的想法更加笃定。

瞧瞧，都毁尸灭迹了，

还不是杀人魔头？

若是商渊知道她的想法定会哭笑不得，他只是觉得有些碍眼才弄走的。

随之时间缓缓流逝，商渊一手夹着灵烟，一手提着酒坛，抽口烟，喝口酒，脸上满是惬意神情。

而何玲华依旧在哭泣，不过哭声也越来越弱，到最后只是小声抽噎，眼泪都流不出了。

不是眼泪竭尽，而是她哭不出来。

顿时，两人大眼瞪小眼，商渊内心忍不住起了戏弄心思，笑道：“哭完了？哭完那就去上路吧，你几位朋友还在黄泉路上等你呢。”

何玲华轻咬下嘴唇，她就是再傻也明白商渊不杀她，不由得冷冷道：“你要做什么？”

商渊掐灭烟头，嘴角勾起道：“做什么？当然是杀你了。”

不曾想，何玲华却是冷哼一声，也不说话，似乎不怕商渊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