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巴黎猪音的两个人,还是收到了他们的大赏奖杯的。
只不过,你们要发表感言的时候。
欸,从你们面前经过一下。
你们要耍帅的时候:
“对不起,请让一下。”
这种玩笑开着没问题,但是,如果真的不给大赏奖杯的话,那么,可是真的会留下痕迹的。
等到这里的喧闹停止之后胡,外面的观众们,也已经全都撤走了。
一片漆黑的荒芜。
但是,舞台之上,却依然留下了一台钢琴。
在这如墨的夜色里,刘班长和李笛,身上的西装,从轻佻的粉色和蓝色,换成了在黑暗之中,也能看出一丝希望的灰色。
正在去聚餐路上的成员们疑惑他们的主心骨为什么突然消失不见的时候,钢琴声,就这么响了起来。
“我二十几岁的时候。”
“这是在石哥吗?”洪哲疑惑道。
“舞台,舞台。”吉的手指指了过去。
“过完每一天。”
“躺在不安的床上。”
“明天怎么办?明天怎么办?”
“就这么担心着。”
这,又是一首抒情曲。
刘班长,拿出了难得的严肃。
或许,除了gd,或许还有李笛本人,或许再排除掉洪哲,就没有一个人的二十代,是哪怕勉强可以用顺利来形容的。
朴社长起起落落落落,傻哥还在给李辉才当经纪人,亨敦没了工作扑街了电影,至于吉那些做黑泡的,做非主流音乐的,没有这一段痛苦的挣扎,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做音乐的。
曾经是主流的bada,也有转型期的种种困难。
就连洪哲,虽然他的轻躁症让他在大部分时间里都在用行动代替思考。
但是,那毕竟还是躁郁症的特殊状况,有的时候,躺在床上,突然抑郁起来。
是啊,是做了不少事情,但是,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赚到的钱,是我应该得的吗?
我是个好人,还是个坏人呢?
我对于这个社会,是加,还是减呢?
也就是在做起了无限挑战之后,这些问题,正面的回答才渐渐压过心里的负能量。
这个世界,如果没有无限挑战的话,肯定,我相信,是肯定,会失去许多色彩的。
就是,时不时,会想到一件可怕的事情:
无限挑战结束之后呢?
“即使闭上眼,也没有一丝睡意。“李笛的声音响起,”郁闷到心痛。“
“我为什么不行,为什么我不行?“
“反复地思考着。“
没有因为人生迷茫的二十代,那还是二十代吗?
“言之命至,言之命至~”
刘班长的高音,不知是不是因为站在这黑暗中唯一的一束光下,听起来格外的清亮。
“不敢相信这句话,真的不敢相信。”
然后,是李笛:
“我的心愿,我的愿望~”
“能改变我的人生?”
“就像谎言一样,我只能摇摇头。”
演出时喷出,还没能来得及收拾的彩带,在地面上反射着皎皎月光。
在一天的阴云过后,月亮,也出来透气了。
舞台上,只有两束灯光,一束照着刘在石,一束照着李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