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令众人忧心的血菩提,已经有了下落,明姝的神色微微一松,很快又提起一颗心:“还是要尽快找到那伙人,不然出了什么岔子……”
“听那傻树的描述,有点像白莲教的人,若是真落到他们手里,那可就棘手了。”贺兰潋摸着下巴,沉吟道。
明姝扭头看向贺兰潋,神色忽地一动:“你好歹身为教主,对那面具人的身份,有猜测么?”
她觉得,贺兰潋这个教主当的可真是窝囊,明明是正儿八经的教主,手下人没一个人听他的,教中有什么行动,他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贺兰潋面色微沉:“根据你的描述,我想我已经猜到那人是谁了。”
“白莲教前任教主。”他面色微冷,说出来的话令人脊背发凉,“可这人,明明在七年前就已经死了,还是我亲眼看他咽的气。”
这也是之前他一直不敢确定的原因。
一个死人,怎么可能跑出来兴风作浪呢?
众人面色一惊。
贺兰潋娓娓道来。
他最初穿越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被老教主给收养。
老教主对他十分严厉,但也残存着一丝温柔。
贺兰潋这一身武功就是对方教的。
他悉心教他武功,给他庇护之所,让他不至于四处飘零,他心里是感激的。
可是逐渐的,贺兰潋发觉老教主的思想和行为与他相悖。
他倡导的教义许多都令他不能理解,打着拯救天下苍生的幌子满足自己的一己私欲。
白莲教招揽教徒的方式就是老教主开辟的,他们专门针对有家世的女子,对她们进行洗脑,美其名曰是追求自由,摆脱束缚,实际上是让她们,自残。
贺兰潋逐渐察觉到不对劲,他几次试图说服老教主,可对方一提这个就翻脸。
贺兰潋无法,只能阳奉阴违。
玉檀就是他培养的人。
他总觉得老教主在谋划一桩秘密。
不过没有等他查到线索,老教主就突发恶疾,没多久就重病不起。
老教主无儿无女,临终前,他把白莲教交给了自己。
对这个人,贺兰潋是感激大过怀疑的,他敬重他,尊他为义父,为他养老送终,甚至遵从他的遗愿壮大白莲教。
老教主死的蹊跷,种种线索直逼那位刚上任不久的暴君,于是贺兰潋暗中谋划,没少给司褚添堵。
可是现在却告诉他,一个在七年前就应该死掉的人,居然还活着。
贺兰潋脸色阴沉。
众人听完他的叙述,陷入了沉默。
“这么说来,这场局很久以前就开始布了。”
明姝看向贺兰潋,突然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他有些意外,不过还是点点头。
等到离众人有些距离了,明姝这才停下脚步。
贺兰潋见她这番模样,有些稀奇:“你想对我说什么?”
那边的司褚眼刀子都快戳他身上了。
明姝眉头紧蹙,神情有些凝重,突然问了句:“你说,这个世界,除了我们俩,会不会有别的穿越者?”
贺兰潋神色一怔,意识到明姝这话并不是想当然脱口而出,紧跟着正色:“你可是发现了什么线索?”
明姝抿了抿唇,有些迟疑:“之前我说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