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宸的凤眼微闪，笑道：“你想说什么？”

功高盖主的后果石家已经尝过。

“娘亲被关起来了。”柳冰凡趴在案桌前，看着案桌后方的石天宸，一双媚眼巴眨又巴眨。

石天宸薄薄的双唇一开一合的道：“她是该关上一关了。”

柳冰凡眉头微皱，立即开口道：“可是……我很担心她。”

石天宸伸出手，握住柳冰凡放在案桌上的手，将柳冰凡牵到身边，道：“你可知她是为何被关？”

“因为余贵妃和七殿下的事。”柳冰凡应道。

石天宸摇了摇头：“太后关她是在保护她，若是不将她关住，她会为了给余贵妃翻案而将整个皇宫查个底朝天，甚至触及不该碰的东西，或是说出一些大逆不道之事，待到那时，就算是陛下不杀她，律法也留不得她。”

为了皇室的尊严，更是为了赵家的天下，有些东西一旦尘封便不允许翻出。

不止是十五年前的事，还有更久远之前的事，就算是当今圣上也不能将它们重新翻出，给那些冤死之人一个公道。

这就是为什么余贵妃的事明着有那么多漏洞，陛下却闭门不见，闭口不阅。

他即便如今权利大如天，即便知道了真相，也不能为他们翻案，报满门被屠之仇。

不是不敢，而是不能。

如此故技重施，是抓死了这事拿她没辙吗？

柳冰凡皱着眉绞着脑袋，看着石天宸那双漆黑的眼睛，问道：“娘亲的性子急躁，若是就这么放任不管，指不定在府里做出什么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