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今年给柳易槐的新年礼。

柳易槐此时已经慌张不已，他明明已经将人埋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不可能，定是有人搞鬼。

柳冰凡从如兰手里接过玉佩，冷哼了一声，眼中泪水未退，声音却是格外冷凝：

“三弟，这是你的玉佩吧，新年时父亲当着我们大家的面送你的。现在碎了，不知你还要不？”

柳易槐看着递到他眼前的玉佩，愣愣的抬头看向托着玉佩的人，那双含泪的眼睛中，他看到了嗜血，看到了无尽的吞噬。

是她。

她竟为了一个丫鬟，将柳家的丑闻全数抖出，暴露在众人眼前，她竟不顾一切，让柳家成为一个笑话。

她竟是个疯子，比他还疯的疯子。

柳士昀忽然伸手牵住柳冰凡的手，仰着头，有些犹豫的说道：“姐姐，如竹是在倚梦园被三哥哥拉走的。”

话落激起千层浪。

柳冰凡低头去瞧柳士昀。

柳士昀巴眨着一双眼睛，继续道：“昨日午时，我看见了。”

老夫人上前拉住柳士昀，怕柳士昀继续说出什么，柳易槐的一生便真的毁了：“小孩子家家的别说谎。”

柳士昀真诚的眼睛闪着光：“祖母，士昀没有撒谎，如竹被三哥拖进倚梦园，倚梦园门被锁上了，士昀没看到里头，但过了一炷香后，三哥出来了，如竹没有。”

若说那玉佩还不足认定柳易槐就是凶手，此时六岁的柳士昀的话就如铁证一般将柳易槐打入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