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改，所以你把张婶打成那样？”郁子滢冷笑，“程永年，你可真够心狠手辣的！”

“我——”

程永年语塞，着急着解释：“我刚才气昏头了，那个老东西居然说你没有钱，还说韩少不会再回帝都，你一个人怀着孩子日子不好过什么的。放屁！简直胡说八道嘛！韩少怎么可能不要你，就算不要你，他也不能不要你肚子的孩子是吧？

她想拿这个搪塞我，离间我们父女之间的感情，我实在气不过我就！”

郁子滢听得鼻翼泛酸，眼底也弥漫起淡淡水雾，原来张婶都知道，这世上还有谁可以站在她的立场，从一个母亲的角度为她设身处地着想。

只不过是把事情告诉他，只不过是求他放过他的女儿，他就下那样的狠手。在程永年还想喋喋不休地掩盖他的罪行时，郁子滢冷漠地坦然道：

“张婶说得没错，我的确没有钱，韩千烨也不会再回来，这是事实。”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脆弱的背脊挺得笔直，眼里有泪，但掉不下来。

程永年被打断了话头，显出一阵茫然，但他不信，这不可能。韩千烨把她视若珍宝，为了她都能放弃一切，怎么可能就这么抛下她和孩子。

可他转念一想，还是不由地压低了声音问：“外面的传闻……都是真的？韩少的父亲要把继承人的位置让给外面的私生子，韩少不得已才回G省……”

郁子滢正色，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对，都是真的。”

韩千烨不会再回来。

这是一根刺扎在她心底深处，但这也是最过瘾的一次报复，她眼睁睁地看着程永年眼中的火光熄灭，陷入彻底的绝望。他把她当成救命的稻草，当成活菩萨，而她却也自身难保。

“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