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子滢抱住发丝凌乱的脑袋，“谢谢”两个字从嘴里溢出来，便颓废地走向门口。她得到了她要的答案，但是还需要时间消化，她想一个人躲起来，好好地想一想。

这也许不是真的……

她的潜意识还是不愿意相信……

也许这就是执念在作祟，就像每个被骗的人都不愿意承认自己被骗了。

郁子滢柔弱的背影慢吞吞的，像风中的树叶。

“郁子滢！”

那个声音——

韩千烨还在原处岿然不动，视线盯门边的她：“回家吧，跟你爸爸道个歉，为了我跟家里人闹翻不值得。何况，你喝醉的那个晚上，我根本没碰你，你的衣服也是家里的阿姨换的。”

郁子滢像被什么从后背揪住了，走不了。

他说：“你现在知道了，你还是完璧之身。”

有笑声。

一个女孩连这个都搞不清楚，难道还不应该被耻笑么？

郁子滢顾不上问他到底是怎么知道那晚的事，头也不敢回地跑了。

她是喝了酒回家才跟程永年起的争执，也在傅云芬的挑唆下跟程永年置气，把在外面和他过夜的事说了出来，才会被程永年一番毒打，最后赶出家门。

表面上好像是因为他，可其实她清醒得很，她只是想要一点来自家人的关心，想要一点温暖，借着酒劲把从来不敢说的话说出来。

而得到的答案，那么明显。

一盆凉水当头浇下。

爸爸问她，清醒了吗？

清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