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辆普通的马车入城了,只不过跟随马车四周的侍卫有些多,引来了来往百姓的目光,若是南圣泽和明姝月在,肯定会认出这是他们在破庙躲雨时所见过的那辆。
“夫人,咱们到南国京城了!”
马车内的万如玉苍白的面容毫无血色,时不时传来低声的咳嗽声。
“吩咐他们,按暗卫传来的地址去找老爷!咳咳咳…”
自从那天在破庙见过那个与南如玉想象的男子之后,万如玉便一直心神不宁,不慎邪风入体,便一直这么病着,这南国的乡间大夫她自然是不愿意给瞧的,所以一行人只能紧赶慢赶,入城找北莫寒,与他回合再说。
北莫寒先是接到万如玉私自离开仪仗而生气不已,还没等他命人传话让万如玉回到仪仗,便又收到万如玉在路上病了的消息,心疼不已,无法,只能派人告知他目前的落脚处,让他们先到京城住下再说。
一行人穿过小巷在一个不起眼的小院门前停下。
“夫人,咱们到了!”马车外,侍卫的声音响起。
“既然到了,为何不将马车牵进去!难道还要夫人亲自下马车吗?不知道夫人身子不适吗?”婢女玉儿的声音在马车内响起。
“玉儿姑娘息怒,不是咱们不牵,实在是这马车根本没办法进去啊!”侍卫无奈的再次说道。
马车所停的小巷很窄,仅仅能供马车进入,连掉头的空间都没有,而马车所停的小院也只是一个一进的院子,院门仅能供两人并列行走,根本不可能供马车进入。
“你们这群没用的废物!哼!”婢女玉儿掀起马车的帘子,被入眼的小门惊到了。
这矮墙,这小门,这窄巷,她们何时见过如此寒酸的小院,更别说住了。
“这真是老爷给的地址吗?“玉儿有些不可置信,难道真要夫人住这种地方?
“吱呀~”
这时候院子的小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是北莫寒身边的一等贴身侍卫冷渊,同时也是暗卫的首领。
“老爷在里面等着!”冷冷的瞥了玉儿一眼,冲着侍卫队长道。
而后便不再管众人,退回到院子里去了。
“玉儿,扶我下马车,咱们进去吧!”马车内的万如玉自然也是听到了冷渊的话,知道自己私自离开仪仗让北莫寒生气了,也顾不得其他了。
“是!夫人!”婢女玉儿闻言,仔细的扶着一脸病容的万如玉下了马车,进了小院。
入眼的是一株粗壮的松树,树下散落着厚厚的一层枯黄的松针,万如玉微微皱眉,她最不喜的便是这松树了,只因松树是那个女人最喜爱的植物。
树下放着一张石桌,石桌的石柱淹没在股黄的松针里,似是摆放在树下有些年头了,一人背对着门口而坐,瞧着他的动作似是在品茶。
“莫寒!”万如玉朝着那人轻声唤道。
松开玉儿扶着的手,慢慢的往松树下走去,虽然对松树很是不喜,但北莫寒在那里,她定要过去。
玉儿和冷渊自然是自觉地退出了院子,将这方天地留给了主子。
“阿玉,你知道的,我最不喜擅自做主的人了。”北莫寒抿了一口微苦的松茶,淡漠道。
对于万如玉,他自认为他是喜欢的,不然也不会在登基后便封她为后,却不知为何来到南国后,缺不自觉地住在了这个小院里。
“莫寒,我…我只是离不开你!”万如玉上前两步,轻轻的从北莫寒的身后环住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脖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