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你说昆吾到底是死了没死?”
魇魔飘忽无所定处,与白泽相识是偶然,曾经白泽救过她一次,这次神魔大战一听白泽呼唤,自是不顾其他就赶来了,白泽知道,也感念她的义气,
“大概是死了,那珠子不是一般法器,只要昆吾是魔,便必死无疑!倒是你,这次来的及时,当记首功!”
话里带着一点调笑,但是魇魔却发怔。
白泽良久得不到回答,看了她一眼,“觉得愧疚?”
魇魔倏忽抬头,“你怎么知道?”
白泽淡淡一笑,“昆吾若是真的心狠手辣,那即便你来之前,天帝也早死过几回了……”她叹了口气,“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昆吾是魔,但是心性并非全然无可救药……”
“可是他是魔……”魇魔紧紧盯着白泽,眸子里带着一点连自己都不懂的情绪。
白泽不语,迎上她的目光,“……你也是魔……”
一句话,魇魔却笑了。
她听懂了!白泽本就不是因为是魔是仙而态度不一,她是这样,昆吾也是这样。
“此次天界元气大伤,魔界也好不到哪儿去……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木神句芒在其中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
魇魔点头,“是啊,素闻木神句芒是飘逸潇洒,最不羁风流的神仙,他从未和任何人结仇,也没听到和魔界有什么龃龉,可是那日……”
二人都想起木神那令众人讶异的举动。
白泽看了魇魔一眼,“算了,不说这个了,倒是以防万一,我想提醒你一句,那日昆吾中了梦魇,他若死了倒还好,若是没有,你可得万分注意……而且不排除有忠于他的亲信,你于天界而言是功臣,但是对于魔界,你就是仇敌……”
魇魔无所谓的笑笑,“我一贯飘忽无定数,魔界就是想找我的麻烦也不定什么时候才能找得到我……你放心,我不过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出手,其余的无论是天界还是魔界,对我而言都是不相干之人!”
白泽叹了口气,“本不欲将你扯进来,但是那日的情况危急,除了你也想不出还有什么人可以帮忙……天帝的那些事情我们不好多说,但是他若死了,最后三十六重天,仙界,魔界,妖界,人界必然是翻天覆地的大变化……”
“我懂……”魇魔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懂你……你在乎的不是什么仙界魔界,更不是所谓天帝魔王,而只是无辜又可怜的人界……”
魇魔勾唇,“神兽白泽果然当之无愧!泽施万物……福瑞凡间……”
“你快别捧我了……”白泽斜觑了她一眼,“天界魔界,哪怕是妖界……一旦出现冲突,最后无辜受牵连的还是人界……不过说来也奇怪,他们寿命短又无法力,最后繁衍最长久最繁盛的也还是他们……”
魇魔跟着点头,“你说得对,我也觉得奇怪……不过你都没有下去好好逛过,自然不知道凡间比天界魔界可有意思多了……”
“糖葫芦,好像是叫这么个名字,你可不知道,那玩意儿晶莹剔透,外边裹了一层糖衣,你可就别觉得它只是甜的……咬开那一层糖衣,啧,粘牙,但是里边的果肉圆润又带点酸,顿时什么甜腻就都没了……而且……”魇魔眼看着就要流口水了,“那个糖葫芦制作的过程也很有趣的,我曾经看了整整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