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伯特云，是位于青铜十三恒星系外缘的一片由小行星、冰晶和尘埃构成的小型星云。从这里看去，琉璃星和B2星几乎微不可察，只是两个暗淡的白色光点。跨过一道空间门，冯晨一眨眼就来到了这里。

看着身后的空间门，冯晨眼里满是好奇，俨然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空间门看起来名副其实，外面一圈平平无奇的门框，门框内则只有一片白光。冯晨就是跨过了这片白光，就从琉璃号直接就来到了这里。

“这东西真是神奇！”冯晨叹道。

“事实上，空间门在混乱时代末期便已经被发明出来，也就是大约四万年前。抛去大灾变之后的三万年，空间门也已经有了一万年的历史。空间门发展最迅速的时候是在混乱时代之后的危机时代，当时地球联邦同银河系内的四大帝国进行混战，空间门在这两千年的混战中被大规模运用，也就有了快速发展。当时联邦经常会制造出有五六个地球那么大的空间门，以供上万艘的战舰同时通过。您面前的这个空间之门已经是第三十五代，出现于琉璃号开始建造的时期。”王南说。

也就是说，这个空间门不算啥，对吗？！

每当王南说起地球联邦的历史，冯晨都会感叹，不知到何年何月新地球联邦才能恢复当年的辉煌啊！和占据了五分之一强的银河系，还向银河系之外殖民的地球联邦比起来，新地球联邦简直像个刚刚学会爬行的婴儿。

又问了几个建造空间门的问题，冯晨说道：“现在来介绍一下你们的进展吧。”

冯晨所在的地方是一座建造在阿伯特云的空间站，专门用来做研究和实验的，因为是新建造的，所以也没有AI。他们现在是在一处明亮的白色大厅中，透过空间站边缘的玻璃墙，冯晨只能看到一片黑暗，他原本还以为能看到密密麻麻的小行星呢！

王南随即领着冯晨离开大厅，穿过亮堂的走廊，来到了一个堆满了各种设备的更大的大厅，琉璃已经在这里等候着了。

之前已经说过，琉璃是个身高一米四的金发小姑娘，说实话，看着这个小姑娘冷冷清清地站在试验大厅中的形象，冯晨实在无法把她和琉璃号AI对上号。琉璃的模样看上去和真人一般无二，让冯晨真的觉得她就是人类。

琉璃行了一礼，抬头看了看冯晨，说道：“看来执政官今天心情很好呢！您的脸上有89%的表情是在开心。”

嗯，琉璃是人类的感觉消失了。

哪有这种形容方式啊！

“我是来看你们的进展的。”冯晨说道：“王南告诉我你们对空间漩涡的研究有了突破——我不得不说我有点儿惊讶，这才用了四天！没想到AI的研究效率也可以这么高。”

受到某些科幻作品的影响，冯晨总觉得AI做不了创造性活动；就算可以，研究效率也会不高。

“最初的AI确实有极大局限，不过到了我们这一代，我们的创造性活动水平已经和人类没什么区别了。至于这么快就取得了突破，这完全是因为已经有人作出相关理论了。根据多种观察数据，我们发现4号基地内的空间漩涡其实是一个刘-杜伊斯扭曲点。”琉璃说。

“刘-杜伊斯扭曲点？”冯晨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琉璃接着就解释起来，话里每个字都散发着玄奥的气息，冯晨只听懂“是这样”三个字，后面就完全蒙圈了。

“——综上所述，虽然有点儿意外，但4号基地的空间漩涡神奇而完美地符合刘-杜伊斯扭曲点的众多特征，所以只需要获得进一步数据，我们就可以基本掌控通往X宇宙的渠道了！”

冯晨迟疑了一下，面向王南：“用我能听懂的话解释一下。”

“简要地说，就是我们已经知道了4号基地空间漩涡的一些基本信息，确定它在数万年内会保持现状。而且只要我们进一步掌握空间漩涡和X宇宙的信息，我们就可以建造连接青铜十三和X宇宙之间的空间门！”王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