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今的风赴怀经过一系列事情,极度愤怒的外面裹着寒彻骨的冷静,他很清楚唐汲玉武功极高,连阎雪山尚且不是他的对手,唯有依靠各位武林同道才有把握除去此害。
他此时只剩下一事不明,那便是他们花如此大的精力擒住子毓究竟所为何事,“子毓,你可知这些人为何要困住你?”
子毓摇摇头,道:“我只知道他们好像要利用我来威胁阎叔叔替他们办一件事。”
“唐汲玉武功比阎前辈还高,又有何事是需要令他们大费周章通过阎前辈去办?子毓以死威胁,可是当初他们分明是想暗杀子毓的,这说明阎前辈办的这件事非常重要!”虽然风赴怀已经猜对了许多,不过却仍有许多依然掩藏在迷雾中。
子毓倒不管这些,她见风赴怀不问了,于是鼓起勇气问道:“昨日与你同行那位女子是谁呀?”
“呃”风赴怀微微有些尴尬,“此事说来也话长。”
接着他把那日如何与卢骁、鲍齐剑比试轻功,徐三坚如何出现,自己又如何上的比武招亲擂台这些一一说与子毓知晓了。
他也不知为何自己要说得如此详细,似乎生怕子毓误会一般。
听见刘萍萍居然硬逼着风赴怀娶她,子毓气鼓鼓的说道:“方才在孟府你还没答我呢,想不想看看我长什么样?”
此时窗外淡淡的月光挥洒而入,两人又是孤男寡女夜半共处一室,还不敢点灯,子毓这一问顿时令屋内气氛有些旖旎。
似乎子毓自己也发现在这种环境下问这个问题有些不太合适,谁想一着急便脱口而出了,顿时羞得她俏脸通红,偷偷瞧了一眼风赴怀,见他似乎不敢看自己这才略微放心。
其实别说她蒙着脸,哪怕不蒙脸以这淡淡的月光风赴怀也看不出她满脸通红。
风赴怀假装看窗外,“呃,恩……”
接着他又怕子毓误会自己是好色之徒,欲盖弥彰的道:“我的意思是咱两好歹也算是共过生死的朋友了,所以想看看你长啥样认识一下……”
子毓低着头,一颗芳心砰砰乱跳,方才从孟府中脱险都没有如此紧张,师傅曾经说过的话,以及阎雪山那日跟她说过的话当时在密室中见到风赴怀来救她便已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只见她玉指轻移,捏住面纱下角,随后缓缓抬头,黑色面纱自然而然的掉落在她手中。
在她抬起头的一瞬间,风赴怀呆住了。
虽然子毓戴着面纱依然能够分辨出这是一位美貌的女子,不过风赴怀在看见她真容的一霎那脑海里唯有四个字,那便是“完美无瑕”。
一头秀发束在脑后,由于一路跑来而微微有些散乱,不过更添几分少女的韵味。
细细的柳眉就像窗外弯弯的月儿那般秀美,一双大眼睛灵动俏皮,再点缀上长长的微微上翘的睫毛,简直就是明月挂在一池清澈湖水之上。
红润的嘴唇晶莹剔透,让人忍不住想要啄上一口。这般精致的五官配上略尖的下巴,就如同从最美的画儿中走出的仙女,吹弹可破的肌肤在一身黑衣的衬托下更显光滑柔嫩,在淡淡月光的照射下白尤胜雪的俏脸上又透着一抹绯红。
相信任何人看见这么一副场景都会有清新脱俗,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之感,风赴怀顿时觉得对子毓的样貌做任何的改动都只能是败笔。
“好看吗?”子毓如莺啼般悦耳的声音传来,说完脸上似愈加红了几分,她低下头不敢再看风赴怀。
风赴怀这才反应过来,不自觉的点点头,“恩……”
听见风赴怀赞她好看,子毓心里甜滋滋的,害羞的笑了起来,这一笑似乎令整个世界的花儿都开了一般,相信沉鱼落雁是确有其事。
不过风赴怀一定猜不到子毓如今心里想到却是,“刘萍萍说上了比武擂台胜者就是她夫君,我师傅还说第一个瞧见我容貌的便是我夫君呢,看谁赖得过谁……”
然而一想到师傅,子毓即刻又想起师傅的话,随即一丝伤感涌上心头。
月光朦胧,眼神朦胧;模样朦胧,人儿朦胧。
子毓不待风赴怀言语,重新将面纱戴好,这么一来似乎连窗外的月光都随之黯淡。
然而只是这匆匆的一瞥,在风赴怀心中却已留下一个朦胧又清晰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