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赴怀晃晃脑袋,“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恒山弟子,这些事还是让那些前辈操心吧,当务之急乃是救出子毓,找到真凶!”
他走过这一侧的屋舍,正准备去到另一侧,突然他停住脚步,接着又缓缓的向后退了两步,将身体掩藏在院中一颗大树后,原来他看见正对着内院院门的这一侧竟然有两个黑衣人守在一间屋舍外,若非他穿着夜行衣,而那两个黑衣人又根本想不到有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闯进来,此刻他怕是已经暴露了。
“我怎么这么笨”风赴怀恨不得给自己一掌,“子毓若真被关在这儿肯定有人看着她啊!”
这两个黑衣人乃是正对着内院门口的,风赴怀刚进孟府时在屋顶上观察正好被屋檐遮住,因此并未看见,而他进内院时这两人又正巧被内院中间一颗大树挡住,他仍是没瞧见,导致他瞎忙活了半天,哪儿有人守可不就在哪儿么。
“不能硬闯,这两人武功不弱,万一惊动了这内院其余熟睡之人就麻烦了。”
最重要的是他现在还根本不知道那个灰衣绝顶高手在哪,一旦打草惊蛇不但救不了子毓,连自己能否全身而退他都没有丝毫把握。
其实他心底最担心的还是自己被发现后这帮人提前对子毓不利,虽然他推测子毓对这个神秘势力还有利用价值,可是他不敢赌。
如今已接近丑时,正是人一日中最困的时候,风赴怀小心从树后探出头扫了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的装束,顿时计上心来。
只见他在树下拾起一粒小石子,算准力道向外院屋顶抛去。
石子落在屋顶瓦片的一声脆响果然惊动了对面的两个黑衣人,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黑衣人向外院走去。
由于内院通往外院的唯一一条通道就在风赴怀身后,这名黑衣人等于是朝风赴怀走来,风赴怀并没有轻举妄动,因为此时他们的警惕性是最高的,他只是微微移动了几下脚步,屏住呼吸巧妙的利用大树遮挡,很快这个黑衣人穿过内院去往外院。
风赴怀又等了约莫半分钟,然后低着头从树后很自然的走了出来,直接朝剩下的那名黑衣人走去。
方才那人去往外院时风赴怀特意观察了他走路的姿态,此时学得竟然有八九分相似,而他又同样身着黑衣,因此剩下那人想当然的以为是自己的同伴回来了。
风赴怀低着头让对方看不见自己的眼神,虽然仅凭月光很难发现眼睛的不同来,可是眼神却是极大的破绽,风赴怀此时的眼神紧张而又凌厉,那名黑衣人只需一眼便能识破。
“尼玛用得着这么小心,去外院看一看还要把脸蒙上。”剩下这名黑衣人笑道。
由于风赴怀低着头,他看不见风赴怀的眼神,但是能看见风赴怀是蒙着脸的。
风赴怀不说话,只是摇了摇头,脚步不自觉的开始加快,因为这边一说话,去外院查探那人很可能马上就回来了。
见风赴怀不答话,并且一直低着头,剩下这名黑衣人终于发觉到不对劲了,他正准备高声喝问,风赴怀立即右脚一蹬,整个人如同鹰隼般平飞上前,左手并指如剑,先是点了他的哑穴。
这人第一反应本是高声示警,不过嘴唇张开却无声发出,待他再打算与风赴怀交手时已经晚了,随即被点住章门穴动弹不得。
风赴怀已听见外院那名黑衣人似乎听见了什么正往回走,于是他迅速退回内院大树底下。
另一名黑衣人很快回到内院,看见同伴依然站立在门前顿时松了一口气,边走边道:“你方才说什么?”
那人被点住穴道,自然回答不了他,这名黑衣人走到大树一侧,陡然停住脚步,因为他察觉到同伴一动不动,张着嘴却又不回答他的话,顿时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可是他如何也想不到,风赴怀与他此时只有一树之隔!
不等他有所反应,风赴怀骤然发难,虽然此人武功不弱又有所警觉,但他怎么也想不到风赴怀就在离他三步之外,此次风赴怀甚至都没怎么发力,只是背靠大树一个旋转便来到他的身侧,右手作势欲点,这名黑衣人也算是反应奇快立即右手抬起护住上三路,可不想风赴怀这一点乃是虚招,此人这一抬手正好把腋下章门穴露出,风赴怀趁机一矮身左手化指闪电般点出,这名黑衣人顿时感觉浑身血液凝固,身体失去控制,正打算高喊出声,风赴怀紧接着右手虚招化实,封住他的哑穴。
风赴怀这几下兔起鹘落,动作干净利落,两名黑衣人均来不及出声便被制住。
“看来那个灰衣人并不在此。”风赴怀暗道,虽然他非常顺利的制住这两个黑衣人,不过仍然是有些响动的,尤其是他飞身上前点住第一名黑衣人的时候破空之声定然瞒不过绝顶高手的耳力。
另一边,风赴怀潜入孟府的同时,偃府中一间密室之内四人正在交谈,其中一人正是那位身带异香的翩翩男子,其余三人乃偃贵、偃华天,还有一位蒙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