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蒲城重耳府中,内院木棚下,重耳、风孟斌及两名侍卫再次聚首商讨。
重耳焦急的说道:“今日寻从龙来此,是宫中心腹日夜兼程来报,我父侯已派勃鞮领一千兵士奔蒲城而来,要捉拿我回绛。”
一名侍卫怒道:“晋侯如此是非不分,公子,我们都拥护你在蒲城据守。相信以公子您的仁义,晋国会有不少城邑愿意听命于您!”
此时重耳仍然没有下定决心是去是留。
上次风孟斌已然讲明厉害关系,这次不再做声,任由重耳自己做出抉择。
在重耳犹豫之时,在府门外打探消息的下人跌跌撞撞冲入府中,尚在外院便大声喊道:“公子,不好了,勃鞮带兵冲进城来了,他手持君侯令,城卫没您的命令不敢抵抗!”说完人已经冲入内院。
“什么?!这阉人来得如此之快?”众人均起身惊道。
另一名侍卫着急道:“公子!请尽快决定!”
重耳听说勃鞮已杀来,当真急了,他看一眼风孟斌,咬牙问道:“若走,何去?”
风孟斌道:“公子,瞿国是您母家之国,可去暂避!”
“好!”决定之后重耳不再犹豫,对风孟斌行礼道:“从龙兄,请与我同去瞿国。”
风孟斌见重耳最终还是决定成就忠孝,高兴道:“喏!”
两名侍卫同声急道:“事不宜迟,公子,咱们现在就走!”
重耳道:“你们与从龙在府门等我,我即刻就来。”
待几人出内院往府门而去之后,重耳跑回房内,从布单下挖出那块深青色玉璧,再用早准备好的一块兽皮包得严严实实藏于深衣之内,连土也顾不得掩回就跑出府门。
府门外车夫已将马车准备好,见重耳出来,忙道:“公子,快上车!”
重耳这边刚一上车,勃鞮已率数百兵士出现在街头。
勃鞮提剑跑在最前面冲杀过来,见重耳要跑,顿时深吸口气大喊道:“奉晋侯命捉拿逆贼重耳!挡我者死!”
风孟斌见状,忙对一名侍卫道:“你快上车与公子一同先去北城门,我来阻挡他们一阵!”
勃鞮与兵士已经越来越近,那名侍卫也已经上车,风孟斌对重耳说道:“请公子往西北带上我夫人一同出城!”
重耳稍作犹豫,道:“好。”车夫已经一扬马鞭护送他们前去北城门。
此时勃鞮与兵士已经冲至跟前。
勃鞮见重耳逃走,正要继续去追,却见面前两人挡住去路,当先一人白色深衣飘飘,一柄长剑在手,此人正是风孟斌。
勃鞮诧异到:“第一剑客风从龙?”
“第一剑客不敢当,不过在下正是风孟斌”风孟斌答道。
勃鞮觉得重耳根本不可能逃得了,所以也不在乎这几句话的时间,只听喝道:“我乃奉君侯命捉拿重耳,难道你想抗君侯之命不成?!”
风孟斌不答反问道:“阁下身为臣子,应当奋身劝谏君侯,重耳公子分明就是被奸人所害,缘何你还要星夜兼程赶来拿他。”
原来勃鞮虽是领了一千兵士出发,但他却只带了二百兵士日夜兼程提前赶来。风孟斌一看勃鞮身后的兵士已知为何他来得如此之快。
勃鞮道:“我只知道听命行事,君侯之命就是对,你等违抗君命就是不对!”说完又对兵士道:“你们给我追,一定要活捉重耳,其余敢反抗者,杀!”
勃鞮还记得姬诡诸交给他的任务,不但要捉拿重耳,还要找到玉璧,所以吩咐要活捉重耳。
兵士遂朝前追去,风孟斌与重耳的另一名侍卫奋力阻挡。
“哼!”勃鞮见状冷哼一声,只见他高高跃起,拔剑向风孟斌右侧的那名侍卫刺去。
这名侍卫名叫赵衰,见勃鞮拔剑刺来,他心道:“这阉贼找死,待我先杀了这个阉贼,公子自然安全。”于是挥剑一挡。
一挡之后赵衰只觉虎口发麻,右臂巨震,他心中大惊,“这阉贼内力竟如此深厚!”
勃鞮转身一脚扫来,赵衰回剑不及忙抬起左手手臂去挡。
手臂被脚扫中之后,赵衰顿觉一股大力袭来,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跌退。赵衰不到五招便只有招架之功,可见勃鞮武功着实高强。
赵衰跌退后,勃鞮手腕抖个剑花又一剑追来。此时赵衰身子已经失去平衡,右手虎口发麻几乎拿不住剑。
眼看这剑就要刺中,却被左侧一柄长剑挑开。原来是风孟斌见赵衰落败,心中震惊的同时出手相救。
没错,风孟斌被震惊了。要知道,赵衰并非庸手,在晋国,赵衰也算是成名的剑客了,所以风孟斌一开始看见勃鞮刺向赵衰才没有出手。
但这样一个成名剑客在勃鞮手下竟然走不过五招?!
风孟斌眼神变得凝重,“难怪他看见我一点也不担心,原来武功竟如此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