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洵来了兴致，他倒是很期待叶南兮怎么回答。

叶南兮：“不认识。”

顾洵：“........”

她啃完剩下的一点馒头，面上也没展现出什么情绪出来。看来在雁门山的那一次初见也没有给她留下什么记忆。

“额……行吧。只是……”她突然一把搂过叶南兮，挠她的痒痒心，“我们的小凤凰必定能嫁给一个疼她一辈子的人！”

疼她一辈子的人……

顾洵懒懒地身子站直了，他低眸思量。叶南兮在他身边，年纪轻轻就断送了性命，现在他所拥有的，只有这紧紧护在怀里的几缕残魂。恐怕现在玄枵寺的人都不知道叶南兮已经玉损香消了。

他自嘲地笑了几声，眼前两个少女打得正欢。顾洵看得出神了，如果她未曾来过雁门山，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她现在必定还是玄枵寺引以为傲的女弟子，世人景仰的第一仙师，或许，也早已成了帝都山的少主夫人……

何故像现在这般，沉睡在寒冷的冰棺之中，都得不到轮回…

顾洵伸出了手臂，天知道他现在有多想触碰眼前的人。透过手中的缝隙，他想紧紧地将叶南兮的笑容锁在手心里，可是这一切都是虚幻的。

终是落下了手，自嘲自讽，曾经自己是怎么与她说的，那必定是怕了、悔了。

“叶南兮，我一定要把你带回来！”沈茹没有回来，所以，你还是欠着我的。

他只能找到这样的说辞，来劝说自己是因为仇恨，不想轻易放过她才必定要将她救回。他根本不敢直面自己的内心。

又是几缕残魂。

他心又安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