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几个人研究战略的时候,唐逆一听上宫羽的提议,立马果断拒绝了,“你一世子府,没养着几个机灵点能办事的舞姬?”
当我没看过小说?
结果对面那人扇子啪地收拢,挑起她的下巴,“有是有,不过这次的对象,可坐拥着后宫三千佳丽,自然得挑姿色最佳的。我府上哪些,也就能招待招待那些大臣。那个人,恐怕只有你能搞定。”
这话说的……哎呀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啦!
唐逆撇撇嘴,面色有些泛红,不拒绝便当是接受了。
上宫羽看着她,一双凤目弯弯,以扇掩面,笑得很是狡诈。
现在回想起这一幕,惟肖不禁感叹,不愧是世子殿下,见过大世面,能透过块原石看出里面翡翠的影子。
此刻世子府里的下人忙碌非凡,上宫羽不知去向,应该正在操控大局。今夜将有圣驾来临,到处热火朝天。丫鬟家丁跑来跑去,一不小心撞个满怀,赶忙站稳了,连句骂人的话都来不及说,就各自岔开跑远了。
唐逆两条长腿交叠着,从桌上的盘子里拣了个橘子拨起来,淡淡地问,“靳洛炎呢?”
惟妙扯扯嘴角,“你刚才换衣服的时候他就出去了,也没说去哪儿了。”
唐逆哦了一声,看起来也不在意,丢了块橘子进嘴里。
惟肖看看她,面露慈爱,笑而不语。
这一个多星期来,两个人虽然也不怎么说话,但之间的气氛明显缓和了许多,至少唐逆一见到他,不会再是那副“这人欠了我八百万大家快帮我砍死他”的表情。
其实连唐逆自己也说不上来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段捉奸的记忆,有些凌乱,有些突兀。就像是块凭空落下来的石头砸碎了镜面,有人再将它胡乱地拼凑了起来,使得脑海里的一切都变得异常破碎浑浊。
但随着她内心的疑惑逐渐加深,除了胸口越演越烈的刺痛,另外一种奇妙的情绪正慢慢破土而出,大有要冲破桎梏之势。
使得她又兴奋又紧张,满脑子都是各种莫名其妙的画面和人影。
唐逆沉思了一会儿,忍不住再次告诫自己,现在不是去想这些的时候,赶紧把这情绪淡了,淡了!
……
夜幕如期而至。
世子府里,为了世子庆生,专门砌筑的临时台子已经搭建完毕,只是今晚真正要唱的戏,不在台上,而是台下,颇有些鸿门宴的味道。
府门外的轿乘络绎不绝,京都的达官显贵,已经将整个世子府挤得满满当当,空气里飘散的,都是骄奢精贵的钱味儿。
酒席过半,唐逆在丫鬟的带领下,混在一众舞姬里,朝黑暗中,灯光最为明亮的朝月阁走。
还未走近,就已经听到了莺莺燕燕的欢笑声。唐逆蒙着脸,露出的如黛柳眉挑了挑。心想今晚这群大臣的画风都被上宫羽那家伙带跑偏了还是怎的?好歹都是当朝重臣,居然一点也不矜持。
走着走着,她忽然停下脚步,目光不自觉朝假山那边望去。
靳洛炎站在假山下,在皎洁的月光中负手而立,正静静地看着她。一双眸子黑沉透亮,眉眼如画,轮廓清晰。
唐逆的心竟漏跳一拍。
两人对视几秒,微不可查地点点头,随即撇开视线。
颀长的身影一侧,落回到阴影中,刚好避开了其他舞姬惊艳的目光。
“那是谁家公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