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意见，不是你说了没有就能没有的。”白可可看着甄石坚定的否认着，突然就觉得甄石原来还是有些可爱的。不过可惜，关系已经接近尽头了。抛开其他的那些乱七八糟的闹心事情不说，如果没有甄石妈妈的搅和，他们之间的关系还算是不错的。“何况，如今你自己的心事也有很多，你对你丈母娘恐怕也有挺深的意见。”

“我可没有！”甄石再次否认，不过否认的不那么坚定。意见确实是有的，可可她妈太苛刻了，而且很显然是针对过他妈的，平时丈母娘对他怎么样他还是不怎么在意的，可是故意的欺负他亲妈，这就不合适了，所以他忍不了。尽管嘴上不说，但是他确实心里对岳母有意见。

“有没有，自己知道就好。咱们俩个可能都在这场夫妻关系中感觉很委屈，你觉我和我妈曾经欺负了你妈；我觉得我好心没有换来好心，结果憋屈郁闷。显然咱们都不开心。起码不如过去开心了。咱们的关系已经变坏了，不管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吧，终究是有裂痕了。以后，咱们之间的裂痕会越来越大，越来越深，到时候会更难受。不如，趁着，还算可以理性解决的很时候，现在，就离了吧！”说道后面，白可可觉得心里的委屈实在是不好抑制，眼泪就开始流个不停了，好在没有开灯，看不清彼此的表情。白可可尽量控制自己不要抽泣出声，勉强说着。

“离什么离？整天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甄石一把把白可可扯到怀里，力气很大，并算不上温柔。他也很烦躁，被提离婚该怎么应对他也不知道。不过他本能的知道，如果就这么放任白可可说下去，后果就不能收拾了。该说什么，还能说什么，他不知道，也不会说，但是抱住了，就会踏实一些，这个女人起码还在自己的怀里。

白可可有些事情确实说对了，但是事情在甄石看来并没有多么严重，他不明白，为什么白可可大半夜要来闹这一出，气氛这么冷，他该怎么办？

白可可心里的委屈已经积压了一年多了，今天终于压制不主，全面爆发了。她的委屈在碰到甄石的怀抱的那一刻被触发了，自此一发不可收拾，眼泪像不要钱似的狂飙，她又不肯出声痛哭，憋着的声音就越发显得委屈并凄清。

之前她以为自己的人设是个理性的，知性的，果决的女人，可是这一刻她却突然感受到了自己的无能和软弱。她原来渴望着的并不是离婚之后的独立的勇敢的自己，她原来渴望的是他的珍视和理解。太久了，太久没有拥抱在一起感受他的温度了，让她觉得自己被世界都苛待着；白可可在甄石温暖的怀抱里，突然就不想离开了。

“我，很委，很委屈！”白可可抽噎着。她需要表达，需要诉说，需要被理解，需要被关怀。

“怎么委屈了？谁让你委屈的？好了好了，别难过了！”甄石感受到了白可可的伤心，也感受到了睡衣上的泪水，从而感受到了更大的伤心。于是拍着白可可的背，希望她得到些安慰。

白可可哭的停不下来，她有满腔的泪水需要泼洒。直到哭到后来情绪渐渐好起来一些，她才有闲暇考虑，是不是自己的产后抑郁一直都没有消失。

今夜，白可可哭的太凶了，以至于甄石被吓的异常温柔；等到白可可彻底平静之后，她说了很多话，他听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