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可可虽然是排斥跟着甄石回老家的,但是甄石却对能回家过年表示出了非常大的兴奋。毕竟很久没有回老家看看了,何况今年是第一次带着自己的新媳妇和未出生的宝宝回家,所以会觉得更加的期盼。
白可可把甄石的情绪都收在了眼里,于是把对老家的不喜欢也就妥善的藏在自己的表情之下,只是回老家一个星期而已,对她来说无非就是等于去一个比较不理想的地方去度个小假期,权当就是出去搞拓展运动了。
嗨,那古朴的石头房子;嗨,经年看不见几辆大车的水泥马路;嗨,叫不上名字来的野花野草们······她白可可又将要再次来领教大家的魅力了。
记忆中甄石的老家其实还是很不错的,抛开让人头痛的剩菜不说,起码地里有作物,路边儿有看着淘气也可爱的小孩子,偶尔还能看见野生的小型鹰隼之类在城市里很难看见的东西。
白可可还觉得第一次看见隼的心情,那一天白可可只是为了排解胃里的不适,在路上溜达,不是很远的树上突然被惊起了一群飞雀,白可可下意识的往那个有动静的方向看去,就发现晴空万里的天下麻雀四散逃窜,因为远处有一只体积比它们大很多飞禽向那个方向飞来。
白可可莫名其妙的就想起了“鹰击长空”这个词,词汇是用的夸张了些,但是没奈何,那是词汇量匮乏见识比较少的白可可近距离见过的最大型的飞禽了,她本能感觉那就该是一只鹰,还激动了一下子,可是转念头一想,这鹰也不要太迷你了呀,白可可不能断定自己看见的到底是什么,因为它的速度很快,眨眼功夫已经又升的很高,更看不清了,于是白可可就武断的认为自己见到了隼,一种很英气的空中小霸主。
白可可后来也问过甄石家的奶奶,问她那是不是自己猜想的隼,老太太只是笑的挺开心,说“或许是吧!”
于是白可可就觉得自己很幸运,有机会看见了她的朋友中很多人都无法亲眼见识到的凶禽。
这次回家,白可可和甄石是坐动车回去的,春运期间那真的是满满都是人呀,过安检挤上车的时候,白可可对自己那也是打起来十二分的小心,心里总是害怕自己如果不小心可能会周围那些毛毛躁躁心急回家的同车人给碰到,万一要是碰到宝宝,那就亏大了啦。
有几次白可可都很想告诉那些上车犹如拼命的人,“其实真的都能上去,不要太着急!我是个孕妇请多关照!”可是她终究是憋住了,毕竟孕妇什么的,被别人看出来和自己说出来的效果,总觉得差那么点儿实力感。只好安慰自己,身材实在是太好了,外套一遮,完全看不出来怀孕。
幸运的是白可可和甄石的位置十分靠近车厢门儿,进门几乎等于入座,免掉了一场跋山涉水的找座征程。
白可可看着车厢里乌泱泱的那么多人都还在各自找着自己的座位,有从前门往后门挪的,有从后门往前门找的,果然是一派春运的气象。不免想起了那些年上大学的时候放长假回家的旅程,也是那么的拥堵的境遇,感觉要找到自己的位子简直就是要翻山越岭,想接点开水冲泡面也是要历经九九八十一难的。那些年的普快,竟然让白可可有些想念呢。
“你能注意点儿吗?我怀孕了!”
正是白可可在出神的时候,突然有个比较高亢的声音将白可可拉回到现实,白可可扭头看向发声的位置,发现有一个长的极其漂亮的女士正被堵在走道的中段,不过她的表情有点儿烦躁,披肩长发略有点儿乱,语气自然有那么一点儿对碰到她的那个人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