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可可让自己想想别的,对了!赵丽妮之前言之凿凿的说起过陈源的事情。大家都一致的表示,陈源是真的对自己有过意思来的。真的吗?有过吗?
其实白可可心里还是清楚的,是有过的;装傻过后,在她们三个面前抵死不认之后;仔细再回忆大学里和陈源认识之后的经历,白可可觉得自己竟然是个渣。
陈源确实是一个很好的男孩,搬宿舍的时候他会主动的去帮忙,生病的时候他会主动来状似无意的关心一下,自己有时候过了饭点,在群里发出邀请陪吃的时候,他多半是会报名的。余雅然说的对,谁无缘无故的那么关注和帮助一个异性呢?必然是要有些比一般更深沉的情愫在里面。而自己都干了什么?自己和人家夸夸而谈然后称兄道弟,用自己所谓的开朗,所谓的活泼,所谓的大而化之一视同仁的把所有的可能会对自己有些许好感的男孩子们都处成了哥们儿;然后就心安理得的融入到了一个男生偏多的圈子里,只是为了默默守望着一个阿越。
男人和女人之间,怎么可能只有单纯的友谊呢?她白可可之所以那么用心的维护着和阿越之间的联系无非就是为了心中那一抹挥之不去的悸动,时至今日,十年有余了;在古代,运气好的话,大概十年苦读都能考出个功名来了,而在她这里只能从守望变成思念;让一段对方不知道的感情牢牢捆绑住了自己,不想松绑,不想自由,心甘情愿的被束手束脚。
张爱玲曾经说过:喜欢一个人,就会卑微到尘埃里;然后开出一朵花。白可可想,张爱玲写下这句话的时候应该是悲伤的,但是对爱情她依然充满着无限的遐想。多么晦涩又怀抱着信心的矛盾的体呀,白可可不知道应不应该像张爱玲一样继续执着和勇敢下去。
“阿越!”白可可把头顶在公共汽车的玻璃上。玻璃有点儿凉,化解了一些她身上的酒意。“阿越!”只有默念着他的名字,才能给自己的体内注入信仰的力量,她信奉着人世间至纯至美的爱情!“阿越!”酒气上涌,白可可浑身潮热,于是微微扯松了领口,并打开了外衣的扣子。
下了车一股清风拂面,之前的不适感稍微缓解,可惜没有走出多远的白可可就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像是全部被抽离了,渐渐感觉头是昏沉的,腿是软绵绵的,感觉走在水泥路上就像走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的,还特别的寒冷!白可可压抑着胃里涌起的不适感,勉强回到家,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喝到了假酒;想想自己喝的酒是自己从超市里买来的,不至于是假的,那么她就是悲催的感冒了!
这场病来的莫名其妙却异常猛烈,白可可到家挣扎着进了自己的屋子,一头栽倒在了自己的床上。还有意识,但是力气是一点儿都没有了。喉咙很干,嗓子很疼,脑袋里就想被人注入了大量的水,导致她感觉自己的脑仁被水挤压的已经基本脱离了它该在的位置。很想咳嗽,但是咳嗽对她来说都有点儿难了。
心脏跳得异常的凌乱,时而沉寂时而又像要跳出胸腔,最后是一阵一阵的心悸,无关乎爱情,就是单纯的快速跳跃着。
我是要死了吗?如果心脏再继续这样不正常下去,会是要死了吧!这是白可可睡去之前最后的念头!